流年岁月无痕散文

乍一见面，我惊讶：这些家伙，怎么一个个都是老样子？

于是哀叹：就我老了，伤心！

与她们不见已近三十年。

三十年是个什么概念？三十年前肯定会觉得那很漫长，漫长到懒得去想三十年后会是什么样子，再见时大家会是什么心态，因为那似乎是件很困难的事情。但如今见了，觉得当初思想太懒惰或者说想得太过复杂，大家见面第一句话几乎都是，哦，你没变呢，还是老样子，说完便哈哈大笑。我也笑，但一丝酸涩自心底飘摇而上：我年龄明明最小，却最显老，天理何在啊！

很自然地聊起当年那些可笑的往事，聊与同桌或同寝之间的糗事，然后感叹，好像才是昨天的事情呢！也怪了，大家都不约而同隐去那别后的漫长岁月，直接将话题从当年同学时光引入到现实中来，当然，孩子是个绕不开的话题。

阿芳算不老极品，这次同学会六个女生，数她这位组织者最显年轻。她和阿平是当年同学恋中少数几对成功者之一，结婚较早，有孩子两个，女儿大儿子小，女儿漂亮儿子帅。大家凑过去看里孩子照片时，都夸阿芳夫妇基因太好，没办法，羡慕嫉妒恨。阿芳倒很谦虚，轻描淡写：莫这么夸张，好不好？阿芳女儿大学毕业不久，去年考取了潮州某局的公务员，儿子正读大三。“孩子没要我们操什么心”，阿芳说得平淡，但自豪藏不住。当年阿芳和我同学时间不长，是文理分科后才同班的，接触也不算多，但因她为人直爽，又是校女子排球队成员，而且字写得洒脱有力，不像一般女生写得绵软无骨，所以我一直喜欢她，佩服她。听说当年追她的男生不少，虽说属地下党工作做得隐蔽，但大家还是有些风闻，也算是校园风云人物之一。后来听说，她毕业后不久就和邻班帅哥阿平结婚了。这次见她，说起这事，她说，没办法，家里那时其实是不同意的，但他一直坚持，不过现在看来，不算太坏。大家齐齐补充：什么不太坏？知足吧！那时你那么喜欢他，他那么帅，你舍得？

大家发现，她比读书那会多了些女人味道，看起来也更漂亮了。当年她一头短发，说话一惊一乍，动不动就爱跺脚大叫，清秀是有，灵动也有，但妩媚不足。如今她直发披肩，一件黑白细方格束腰连衣裙，中跟白皮鞋，洒脱随意中更添些柔媚。难怪白头翁阿文说，阿芳阿平啊，两个不老妖精，当年是金童玉女，如今依然是。大家笑道，话里话外满是醋意啊。的确，他们的全家福不似两代人，分明就是兄弟姐妹，她那女儿或是儿子和他俩任何一个走在一起都容易让人误解。大家笑问，吃了什么不老仙丹，还那么年轻水嫩？阿芳连连摆手，笑得原地打起转转，恍若当年跺脚的阿芳：哪有哪有，老了，都老出皱褶来了，你们净瞎说！停住又补充：我们两个爱玩爱闹倒是真的，没事就开车出去四处看看，不太想事，也都不爱管事，不攀不比，就图个自在。现在大家都在，记得，我们以后要多搞活动，一起玩。当然，她越说得云淡风轻，大家越觉得这家伙不简单，对于她的倡议，大家一致认可，说好好好。

阿荣呢，相对另几位老相些，可比起我来，还是好多了。眼前的她齐刘海，丸子头，一条圆领蓝白碎花及踝长裙外套一件黑色开襟衫，脚穿一双藏蓝平底皮鞋，这身装束令她颇有大姐派头，与她那略显丰满的形体倒也很相称，无论说不说话，她都始终微笑着。曾听一歪论，说爱微笑的人，往往是因为有一口好牙。这歪论其实也不无道理，阿荣确实有一口好牙，齐齐整整，白得让人生恨。她个子高，体格也大，当年走路我总觉她像一捆会移动的扁扎的柴，走路时除了头会转，手会摆，其他则是僵直一体的，说话时目光下射头却不低。头虽大，发却稀，偏偏还细还黄，也许怕长了，扎起来不好看，散下来也不好，所以常年剪成短发顶着个薄薄的西瓜皮。

不过这家伙，说话声音爽朗，加之有个哥哥在学校当老师，我们一党可说受了她不少关照，她很豪爽，有好吃的总会与我们分享，算得上好姐们。虽说她长得一般，可她姐姐却非常漂亮，让人疑心不是一个爹妈生的。她姐当年初中毕业就出来混社会了，在城里开一个理发店，店面不大，生意却很好，据说，那时很多有工作有单位长得也不错的青年都死赖着追求。她读书虽然比姐姐多，人缘也不坏，可一直自叹不如，毕业后没事干，就跟着姐姐也学起理发来，但技艺与交际却始终比不上姐姐。而且这家伙定力不够，被一矿区小伙三言两语就引到了矿里，开始单干。虽说矿区比农村经济略好，但终比不上城里见多识广，生意也比不得城里四通八达，财源广进。生意不忙，自然有闲，小伙子嘴巴会说，没多久，两人就结了婚。如今儿子大三了，个子高大，不像她丈夫一脉，看来像她更多，虽不算太帅，倒也不赖。说起儿子，阿荣也是一脸满足，觉得无论哪一点都超出了他们俩。我们也纷纷附和，是啊是啊，集合了你们二人的优点，优生学做得好。

阿红呢，还像以前那么瘦，除脸上多了些斑点，此外几乎就没变。她头扎马尾，发长及腰，一身纯白短装，踩一双金色平口皮鞋，一如往日清爽素净。高三时她可是我的死党，两人白天同桌，晚上同寝。那时，两人都不再对考大学抱有奢望，都会对着那些源源不断的卷子发愁，会一同逃课，一同躲到后山看闲书，几乎是形影不离。阿红性格像极她爸，一副不急不躁模样，说话不紧不慢，情绪亦无明显起伏。当年这性格，常把我这急性子急得直跳急得大叫，可她就那德性，你越急，她越没事一样。每周从家里带的那点菜，不知怎么那么耐吃，好像总也吃不完。后来发现，她每次都只用筷子从那阔口玻璃瓶里戳一点点出来，就马上盖住，然后端了碗，离我们远远的，一个人慢慢地吃，通常是我们都要回教室了，她才慢慢悠悠地踱进来。她个子不高，但走路总爱低着头。我曾好奇，说，地下有宝贝捡吗，干嘛老低着个头？但直到今天，她这习惯都没改，也真是够顽固的。

阿红她爸据说早年是正儿八经的师范生，是学校为数不多的公办教师之一，可不知犯了什么错（这一点，她一直讳莫如深，言语含糊，我们自然不好多问），竟然被开除了。她说她爸本来是个颇有些才气的人，但自从开除后，整个人就变了，喜欢责怪人，絮絮地说，她有些烦他，可也怕他。她爸年轻时应该长得不错，用现在的话来说，当算帅哥一棵，玉树临风。可她妈妈却其貌不扬，又矮又黑不太说话，也不怎么会做家务，属于那种总在忙着，却什么事都没干好的那种。我去过她家里多次，总感觉那个家有点儿像小孩儿过家家，简陋而零乱，不太像个家。那时，她们家住在圩上，半截儿房（后半截据说被他大伯锁了，说是兄弟各占一半），两层。楼上并列开出几个木凳架起的客床，算是家庭简易客栈，我那时虽没见过什么世面，但那样子，我依然觉得太过寒酸，觉得这样的客房这样的床也有人来住来过夜吗？见我生疑，她便解释，有的，外面来摆摊的通常头天就要赶来，将货物寄了，随便吃点东西，睡一晚，不过都是一些便宜粗货，因为本身也赚不了几个钱，所以很愿意住她家这种廉价客房。我哦哦连声，心里便升起一些优越感来，觉得自己家境虽然也不怎么好，但比起她家来，情形却要好很多了。这个客栈的收入看来是难以维持一家生计的，虽然门口也有几付摊板出租，但肯定也不顶事。她爸干农活据说很差劲，种出的谷子产量总不如别人家的高，用她的话来说就是,她爸很懒，不喜欢也不太会干农活，地里的活计以她妈妈为主，偏偏她妈妈也不怎么会，所以种不好也在情理之中。她爸据说毛笔字写得不错，乐器也会摆弄几样，所以就在地方红白喜事班子赚点外快。但他脾气似乎有点怪，有点阴沉，想去就去，不想去喊他也不去，所以，也没做出什么名堂来，我每每见他，很容易想起鲁迅笔下的孔乙己来。

阿红长得像她爸，可能也遗传了她爸的才子基因。读书那会，英语很棒，口语少有的厉害，哇啦哇啦，洋鬼子一般。而且很喜欢写诗，是文学社活跃分子，一首一首地写，用一个本子专门记录了，《青春诗集》一般。她似乎特别多愁善感，只是不轻易外露而已，无论到哪里无论什么事都能倒腾几句出来，自己大概很是喜欢，总希望我能点评几句。我虽然佩服，可我对诗歌完全不感兴趣，弄不懂她咿咿呀呀地写了些什么，要表达什么意思，总觉得这家伙脑袋里装了太多不切实际的东西，一味梦呓一般地呢喃。所以，一向懒得理她那些浅吟低诉的诗句，但她倒也不生气，总是微笑。毕业后每次到我家来，我总会被这微笑弄晕了，心甘情愿把自己喜爱的书几本几本地借给她。一般来说，她会把书还我，或是和我交换着读，尽管有些拖沓。可有一次她却迟迟没有归还，等我走十几里路登门想问个究竟时，却被告知，书被他爸撕了。我从此不敢也不愿再借书给她，毕竟我那时嗜书如命，毕竟我自己其实是没有书的，若是哥哥问起，我恐怕交不了差。那可是一套完整的《红楼梦》啊，四本呢。我因为不喜欢那种琐碎的写法，起了几次念，都没看下去，但毕竟它是古典名著之首啊。那书不知是什么原因，一打开还异香扑鼻，听说它还是我那早逝的叔叔留下的遗物，我一直都不外借的，可她竟然说被撕了。可想而知，我当时有多么气恼，多么惶恐。我当然也疑心过，或许并未撕，骗我了吧，心下便有些恨她。但她说，她爸气她只会看这没用的闲书，什么也干不了，所以一气之下，便把书撕成几瓣几瓣了，我只能自认倒霉，并且连她爸一并恨上了。

大概是急于离开那个家吧，阿红毕业不久便和她表哥的一位同事恋上了。看得出来，她很喜欢那位教师男友，口口声声说的全是他，她视他如上帝，在他面前虔诚得不敢说半个不字。能够交上这么一位男友，我尽管心存疑虑，但也为她庆幸。可不久之后我再去看她，和她一起灶头坐着的却是一个陌生面孔，那人个子矮小，肤色黝黑，年纪和她相当却颇显老相，从穿着来看，家境肯定不好。我纳闷，问是谁。阿红据实以告，说是自己未婚夫，说话时语气平静，看不出悲喜。得知此人才小学文化，又见两人形象相差如此悬殊，我很是为她叫屈，丝毫不掩饰自己对她的失望。但她却不解释，只喃喃说就这样了，还好。没听说举行婚礼呢，但孩子竟然很快降生了，是个女孩，不知怎么搞的，那孩子似乎很不好带，我有次去看她，发现孩子从背部到臀部竟然像揭了皮似的惨不忍睹，弄不懂是什么怪病，如此受罪。她爸妈一脸的无奈，也只好帮她侍弄着，那时她可什么都不懂，人傻傻的，脸色苍白，束手无策，和读书写诗时的她简直判若两人。此后不久，据说去了夫家，再后来说是随夫外出打工了，我们自此失去联系。

这次重逢，我很好奇当年那孩子如今长成什么样了，她拿出点开给我看照片。没想到，女孩还蛮漂亮，虽然一时看不出像谁。于是庆幸,为她高兴。阿红有三个孩子，老大在外省当幼儿教师，老二学美术，至于最小的这个，才三岁多。她说，经常被人问“是你孙子吧”，不过看得出来，她喜欢孩子，孩子是她的安慰，她很满足。她说，除了这三个孩子自己依然一无所有，虽然也住城里，但房子却是租的，老公跑摩的，自己则到药房或是超市给别人打打工。说起当年为何会那么快嫁了，起初她有点激动，说那段记忆被掏空了，失忆了，她再也不记得了。但后来又说，她其实还蛮感激老公，说他以前老自嘲是从垃圾桶里把她给捡起来的。我似乎明白了其中原因，后来她不再闪烁其词，说都过去了，早无所谓了，挺好的。于是感慨她这一路走来，大概很不容易，不过随遇而安的心态颇为难得，难怪看起来形貌依然如昨。

阿凤在我眼里，像传奇。眼前的她，肤色红润，马尾高束，一身牛仔装束帅气逼人，这哪像一个情感受过创伤的人？与其说岁月是把杀猪刀，刀刀催人老，不如说岁月是把雕刻刀，精雕细刻，为她重塑了一个金身。以前的阿凤虽然也漂亮，但身材比例似乎欠佳，腰稍长，臀太肥，走路时感觉屁股爱抢眼，弄不懂怎么会有那么生动活泼的臀。现在倒是怪了，腿细了，腰也似乎没那么长了，乳还丰，臀却不肥了。我问她是什么神力改造的她，她说，简单，三招搞定。哪三招？节食，运动，巧装扮。具体说就是，七分饱，广场舞，练瑜伽，穿着注意扬长避短。我们连连称绝，夸她实在厉害，要知道，说起简单做来难，要想坚持难上加难。更何况她不属于养尊处优一类，很长一段时间，她要独自面对生存压力。

读书时候，阿凤是有名的多情女，那时的她发疯似地爱上了班里那位学霸。学霸人长得帅气，成绩又傲视群雄，是班里最有希望考上大学的好苗子，可以说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阿凤可说是顶着老师的警告和其它暗恋者的嫉恨而公开恋情的典范。那时，她竭尽所能照顾他的日常生活，陪他学习，陪他加班，累着却也幸福着，看着他们那样默契，谁都以为，这一对比较靠谱，成就佳话希望大大的有。但现实往往是个爱开玩笑的家伙，他们并没有朝着大家的猜想发展。学霸当年考上了大学，而她回了家，很自然就断了联系，句号打在了学霸上大学时。大家为她不值，觉得她傻，指责学霸无情无义。她倒能理解，说不怪他，没什么。后来阿凤独自一人南下打工，那时南方虽已开放，但打工热还未掀起来，她去了一年多就回来了，据说为自己赚了一笔不菲的嫁妆，闪婚嫁给了一位帅气的小学老师。可不知怎么，没几年，听说她离婚了，女儿归自己。听说后来她又有过几段感情，但时间都不长，在吵吵闹闹中走到尽头。一个单亲妈妈要在城市生存下去应该很不容易，她试过很多工作，做过很多努力，同时也一直在寻找新的感情归宿。幸好上天没有亏待一个虔诚的叩拜者，几年前，她经人介绍认识了现在的丈夫，一个大她近十岁的国家公务员。这个人对她很好，宠她爱他，也支持她创业，如今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女儿呢，身材高挑，容貌出众，比起当年的她有过之而无不及，如今大学已经毕业，工作有了，未婚夫也有了，基本不要她操心了。不得不佩服，这家伙不愧是生活家，能干，有一套！

阿玲今天出现，我有点意外。她可以说刚好和我们错开，高中三年同级但一直不同班，分班重组时，我们进了她那个班，她则换到了别的班。虽然不同班，但大家都熟悉她，算是名副其实的风云人物。一来她是校长女儿，二来她是我们那一级考进分数最高的，加之她长相俏丽性格活泼好动，深得老师们的宠爱，大家也以和她要好为荣。后来风闻她和我一样也在本地教育系统，嫁给了我们那时学校初中部的一位老师，算半个为数极少的师生恋模式。不过，我有点纳闷，以她那样的条件，应该可以嫁得更好，因为那个老师实在是其貌不扬，看不出哪里会吸引她，读书那会也没听说他们有什么特别交集。再后来听说她也离婚了，听说那老师还得了什么病。唉！世事难料。

这次见她，颇感惊异，她竟然和读高中那会全没什么两样，依然是假小子一样的短发，依然是大大大咧咧的性情。一条迷彩花衬衫，配白色紧身长裤，踩一双坡跟白凉鞋，俏丽依旧，活泼依旧，让人感叹时间都去哪儿了。一路之上，她谈兴很浓，似乎什么都记得，跟谁都谈得来，因为有她，一路上笑语喧哗，这支近二十人的同学队伍因此显得温情四溢。正如男生们说的那样，那时她是天上的星星，我们只能仰视，哪敢走近，现在看来，我们真是误解了太久太久。不过，笑谈归笑谈，当我们几位私下小声谈起她的婚变时，她还是有些神情黯然，说对孩子是个打击，幸好孩子还算争气，考上了重点大学，也算得些安慰。说到女儿，她情绪陡转，哈哈大笑，说“我是假小子，女儿是真小子”，一看，果然。孩子模样像她爸，脸盘圆且大，顶一头短发，目光如电，眉宇间全是小子气息，若不事先告知是女孩，怕是十有八九会弄错。她说，像男孩也不坏，我喜欢，只可惜个子不高，亏我当年想方设法弄各种营养套餐，竟然没用。听她这么说，大家笑了，说老师基因强大，你输了。不过，大家马上补充，知足吧，你女儿很厉害，能考上重点大学，不简单。于是，笑谈依旧，温馨依旧。

岁月无痕，时光未老，真情仍在。

我心里闪过一个念头，我不比她们差，为何总那么悲观？

或许她们说的没错，我也依然年轻。

共 6182 字 2 页 转到页 【编者按】你还是老样子，然后哈哈大笑，然后聊往事，谈糗事，说孩子，忆往追新，感慨涕零。隐去的是别后漫长的岁月。这便是同学再会的经典场景。当我与时隔三十年的同性再会，蓦然发现，岁月是把雕刻刀，为我的好姐妹们重塑了一个个金身。不老极品的阿芳，丰收了同学恋，丰收了一对优秀的儿女（女儿考取了潮州某局的公务员，儿子正读大三。）经过岁月打磨，女人味十足，洒脱随意中更添柔媚。阿荣，颇有大姐派头，有一口好牙，个子高，体格也大，略显丰满的形体，她无论说不说话，她都始终微笑着。当年初中毕业就出来混社会了，先在城里开一个理发店，又转移到矿区开店，嫁了个矿工，生了一儿，读大三了。阿红，瘦，清爽素净，除脸上多了些斑点，几乎没变。阿红长得像她爸，也遗传了她爸的才子基因。喜欢写诗，却嫁了一个小学文化的男人，随夫外出打工，生了三个孩子，老大当幼儿教师，老二学美术，最小的，才三岁多。老公跑摩的，自己在超市打打工，租房生活，随遇而安。阿凤，像传奇。活脱脱一个模特身材。一个有名的多情女，迷过学霸，嫁过教师，最后找到了情感归宿，与公务员结为良缘，女儿优秀，过得红红火火。阿玲，假小子一样的短发，大大大咧咧的性情。一场师生恋，改变了际遇。我是假小子，女儿是真小子，考上了重点大学。岁月无痕，时光未老，真情仍在。几位友人，前世今生，如叙家常，娓娓道来，人生精彩，缤纷再现。语言干净，感悟真率，让我们学到不少生活真经。比如年轻水嫩的秘诀，比如魔鬼身材的塑身法，比如日子红红火火的奥秘。作者文笔洗练，文思绵密，素描立体，比喻生动，宛见真人。很有生活情味的佳作。推荐赏读。【：芦汀宿雁】

1楼文友： 22:45:44 清心，好喜欢你的字，真实，干净，立体，充满了生活的体验和感悟。

我也偷得了真经 年轻水嫩的秘诀是：爱玩爱闹，没事就开车出去四处看看，不攀不比，自在轻安。魔鬼身材秘诀三招：节食，运动，巧装扮。 名芦汀宿雁，60后。行走山水，虚极静笃。与书相伴，恋字成痴，以散文、随笔居多。

回复1楼文友： 10:40: 7 雁子厉害！三言两语便将人物性格逐一提取，真是一只活泼的雁子，连按语都写得这么灵动，还是那句老话，你在，幸福就在！喜欢你的游记，它们总能激发我远行的梦！

2楼文友： 10:2 :02 茶语清心姐，好一场同学聚会，把几位同学的画像惟妙惟肖的刻画出来，品读她们的生活，岁月无痕，心存芳香。姐，咱不老，咱心态好，就是岁月安抚的良药。告诉姐一个秘密，我儿子开影楼，我都从不照相的，不是自信不足，是照出来的没现实的好看！呵呵！

回复2楼文友： 10:44:5 明月妹妹好！这么年轻，儿子就开影楼了，羡慕！真实的自己比照片好看，往往是真美人，更是羡慕！谢谢明月驻足！

楼文友： 22: 8: 7 读《岁月无痕》有感

1、首先说明我的心态，面对文字，我的心态总是年轻的，只要离开了文字，走向生活，我才感觉自己老了，这是题外话。

2、明年，2017年7月，就是我大学毕业 0周年纪念日，班庆活动正在紧锣密鼓的准备着，同学聚会后，文字肯定是要写的。但如何写没有模式，因此清心老师的这篇文字，我读得特别细心，这是真的，主要是向清心学习类似文字的写作方式。

、清心的这篇文字写得随心所欲，文字真诚活泼生动，毫无顾忌，事实就是，人物刻画形象生动，有浓浓的生活气息，正如雁子老师说的那样：真实，干净，立体，充满了生活的体验和感悟，真的是深度共鸣！除此外，里面许多经典俗语的应用恰到好处，为本篇散文增色，说明清心运用文字的能力已经到了得心应手的程度，《岁月无痕》，清心的文字也像水一样流动，给人清爽无痕的感觉，真好！

4、阅读，欣赏，问好，学习！

回复 楼文友： 11:20:54 屈指算来，明月兄大学毕业那年我正读高二，大概正是学习李白 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 的时候，若尝试穿越一下，我肯定对大学毕业的老兄羡慕得紧。明月兄的博学，儒雅，谦逊，友善，让人佩服，向你学习！

4楼文友： 16: 9:07 作者用活波欢快的语言，清敏灵动的音符，简洁明丽的情爱之笔，娓娓道来，把三十年前后，比较熟悉的几位女同胞的变化、性情、婚姻、孩子等等，详细缜密地进行阐述，人物刻画形象，寥寥几笔，素苗立体呈现，一个活脱脱的靓丽女神就展现眼前，文笔丰厚纯熟，接地气，来自生活的真实版本，耐读耐思耐寻。编按更是精准绝妙。恭喜你们！流年人的骄傲。

回复4楼文友： 18:17:15 甘来一席话，让我无地自容。我写东西历来随意，不深刻，亦不做作，唯从心而走，若这也算优点，我愿坚持。喜欢甘来的温情，向你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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