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小学的日子图文洛河边人2017122
我在小学的日子。
~~洛河边人。
冬至前一天的早上,天气特别的干冷,大概是长时间没下雨没下雪的缘故吧!
我开着车出了小区大门,突然,发现小区门口附近的水泥地上有一个蓝色的书包。
是谁这么粗心,竟然把书包掉了,这怎么上学呢?我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停下车,把书包捡了起来,准备放在小区门口的保安处。
正在这时候,我看见一个男子骑着电动车(后载一个小男孩)正掉头,正朝我站的方向驶来,等他们父子到了跟前,我就顺手把书包交给了这对父子,大概是上学时间到了,他们一句话也顾不上说,就勿勿离开了,我只记得小男孩裹得严严实实,没看不清长什么模样。
从小区门口到单位院子,再到办公室,我一直在想四十多年前我上小学的样子。
我是七岁时直接上的小学一年级,那时的冬天要比现在冷的多,我们这些生活在山沟里的毛孩子,更是衣衫褴褛,缺吃少穿,只是在过年的时候,才能穿上新衣服,大多是上黄下蓝的那种,里面套的是磨得油光发亮的老粗布缝的棉衣棉裤,是母亲不知用多少个夜晚亲手一针一线缝制的。
是呀,人到中年才懂得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的真正意义啊!
冬天里,天还未亮,家里唯一的一个长方形闹铃叮铃一响,我们兄妹几个就早早起床,洗一把脸,到窑洞后边,在存放粮食的瓮盖上放着的竹笼里每人拿上一个冷馍去上学,一边走,一边吃,也没有菜。
学校是生产队早前盖的一座两头流水、土木结构的瓦房,木门木窗。老师的办公室兼窗舍,和教室直通,只有窗,没有门,里面是一土炕。由于年久失修,木门饱经风吹日晒,门扇严重变形,门框最上面用墨汁写着耀贤小学四个字。如今,当年的那扇门就安装在我家橱房的后门上,每当看见这扇门,我就思绪万千,曾写过一篇作文《那扇门》都是满满的回忆。
早上上学要是去早了,老师还没有起床,同学们只能站在外边,等老师开门。三间宽的教室,窗户只有两个,东边一个,西边一个,没有玻璃,只有塑料纸遮风挡雨。由于风吹雨淋,一学期还没完,塑料纸就老化了,随后就烂了,我们坐在教室里上课,北风呼呼呼地吹,直接从门窗里灌进来,室内几乎和空地里没什么两样,最多也就是夏天不被雨淋、冬天不被雪打,同学们都冻的瑟瑟发抖,手指发麻到疼,连笔都握不住,一节课下来,两只脚钻心般地疼,踩都踩不到地上。
下课了,同学们就发明创造了用挤暖暖的办法取暖,最里边的同学挤得受不了,就自动跑出来,没有人喊痛,也没有人嫌弄脏衣服,还别说,办法还管用,现在想起来,真可笑。
冬至前后,实在冷得不行,老师让学生带火盆,同学们找来家里不能再用的搪瓷脸盆,都三瘪四不圆的,在盆沿上呈三角形钻三个小洞,把三根铁丝的一头穿在钻好的窟窿里,另一头拧在一起呈支架状,上面再拧个圆环,一个取暖的火盆就做好了。大家常常是几个同学合在一起,一个人拿火盆,另外几个人拿柴火,拿火盆的这个人在家走之前就已经把火生着了,架上少许柴火,用一根手指粗的小木棒,穿在支架顶端的圆环里,提着柴火烧的通红的火盆去学校,既能当取暖用,还能当照明用,西北风一次,火星随风飘舞,在黑夜里很好看。
我们家里没有搪瓷脸盆,爷爷又怕我受冻,就把家里唯一用来取暖的生铁盆子取出来,由于生铁不能打眼,就用铁丝扎一个圈,箍在盆子沿沿下,如法炮制,用三根铁丝一扎,把火盆提到学校。
到学校后,天还不是很亮,教室里灯光很暗,同学们便三、五一伙,围在火盆周围早读,老师要求,早读就是朗诵,朗诵必须出声,否则记不住,这一点我一直有体会。
朗读时,有的同学则把从家里带来的冷馍架在柴火上烤,通过烟熏火燎,馍被烤的黄是黄,黑是黑,就那样,大家依然视它为美味,揭下这一层带黄带黑的馍皮,津津有味地吃着,继续烤,继续揭着皮一层一层地吃,最后,早读结束了,天大亮了,馍也吃完了。
女同学大多都不在柴火上烤馍,是嫌烟熏的馍不好吃,于是,在课间十分钟,她们从书包里拿出冷馍,放在自己的桌子上,两只手分别塞在袖筒里,一边取暖一边用嘴巴啃桌子上的馍,没有人顾及桌子脏。还有的同学,偷偷用本子纸包一些红辣子面,或放盐,或放花椒面,或放味精,或放些芝麻,几个人围在一起,蘸辣子面吃,感觉味道好极了。
一个教室里共三个年级,都坐在一起,但上课分开进行,第一节课老师先给一年级上语文,第二节课给二年级上数学(那时叫算术)第三节给三年级上其它。课表都是老师自己用手写的,是用浆糊贴在墙上。黑板很粗糙,仅用水泥抹平,涂上墨汁,用上一段时间,再涂一次墨汁,否则就发白。怕学生看不清,我不止一次帮老师用黑汁涂过黑板,弄得满脸满手都是黑。
由于七十年代的农村是吃两顿饭,上午十点左右一顿,称早上饭,下午两点多一顿,称响午饭,晚饭一般不吃,要吃也是吃个冷漠,就个生葱生洋葱或者青辣子。学校上课也按这个吃饭时间进行,早上三节课,中午三节课,下午两节课。
学校桌椅不全,一年级时是趴在老师用砖支起来的台子上上课、学习,经过日复一日的摩擦,砖都被我们用袖子磨得油光发亮。到了二三年级,才坐上长板登,用上有带兜或不带兜的课桌,有时竟为了谁的桌子有桌兜谁的没有桌兜哭过闹过占过抢过。
体育课就在教室门前的空地上进行,项目也很简单,也就是跳大绳、扔沙包、滚铁环和捉老鹰等等,没有什么体育器械。下午一般都是自习,就是爬在地上,用电池里的破棒或粉笔在地上写生字,也做算术题,也常常弄得满手满脸都是黑。
直到现在还记得,我的三年级前的老师名字,分别是胡春海(男)穆爱香(女)苏栓岗(早逝)等。穆爱香老师离家很远,周日才回家。
就是在这样极其艰苦的条件下,丝毫没有影响学习,大家过得充实而快乐。我不至一次把这些告诉过女儿和儿子,他们好像听天书,竟然一次还反问我,怎么不吃好一点? 每每想起这些,我都两行泪水,过去日子真是太苦了,尤其是山沟里的孩子,要是搁到现在,肯定熬不过。
记得那时,上学的学生家里要给老师管饭,一天轮一家,都是家常饭,交钱不交钱不知道,由学生下午放学后告诉家长。
母亲做饭很认真,老师喜欢在我们家吃饭,更喜欢和我爷爷聊天,他们都管我爷爷叫叔很亲切,有时要聊到晚上九、十点钟。
小时候小孩是不上桌子吃饭,更害怕老师,老师在家吃一天饭,就紧张一天,但是吃饭时,老师和家长谈得最多的是学生学习情况,孰好孰坏,一顿饭后便知道得一清二楚,根本不用家长会。
考试时,老师把考试题抄写在黑板上,学生便照着黑板把题抄在考试卷上,留上答题的空格,等这一黑板抄完,老师擦掉,再抄下一板,直到把题抄完。学生答完试卷,老师统一收卷,监考老师也是教书代课老师。
我的小学四、五年级是在苏家河上的,条件比三年级以前强多了,有两头流水的大瓦房,有课桌,年纪也分开了,学校名字就叫苏家河小学,但是教室窗上仍然没有玻璃,还是用塑料纸挡风遮雨,如今这个学校房子还在。老师也有专门的办公室,是窑洞,带走廊的,校长叫李甲录,教过我数学,脾气很坏,爱拿教鞭上课,也爱打学生,学生都害怕他,但我没被老师打过。
在苏家河小学上学期间,最怕的是去学校的那个大坡,遇到雨天,跌跤是常有的事,老家人叫它东坡”真正是晴天尘土飞扬,雨天满路泥泞”而且这样的路从小学走到初中,从初中走到高中,直到现在还走。爷爷就安葬在这条路西边的土埝上,每当从此经过,不由自主地就会想起他老人家的音容笑貌以及在世的日子,尽管他离开我们十多年了,往事仍历历在目,好像刚刚发生过。
同样,上学期间,冬天拾过柴火,夏天也拾过麦子,拿过火盆。
毕业考试是在苏家坡小学统考的,距家有三里多路,都是生面孔老师监考,有如临大敌的感觉,统考结束后,才正式进入西头中学读书,开始人生最艰苦最留恋的岁月。
参加工作后,每当经过苏家河小学,不由自主地想起上小学的情景,想起小学的几个铁杆他们分别叫文宁、国强、顺旗,我们四个被老师和学生称为,也欺负(打别扭)过班上的同学,但是绝对没打过,现在想起来很内疚很内疚。小学毕业后,他们有的去城里上学了,有的早早就缀学嫁了,尽管是一个村的,几十年仍未曾谋面。
现在的学校早已挪作他用,学校的东墙已不存在了,唯一没变的,北墙还在,学校大门还在,学校的教室还在。
哦,突然想起来了,应该到学校拍几张照片,因为近期获悉,洛河国家湿地公园获批,不久地将来,苏家河小学肯定就不存在了,那时就再也找不回来母校的影子啦!
是的,我的小学母校有两个,一个名字叫耀贤小学,一个名字叫苏家河小学。
屈指算来,离开小学学校时间虽然过去了三十多年,但是,我至今无法忘却,那里曾经教育过我的老师,还有经常的少数几个同学,更重要的是辛苦一辈子的双亲、生我养我的故乡以及勤劳纯朴的父老乡亲!
故乡,您好,我会经常回来的,也会永远记住你!
上耀贤小学去的路,如今已是水泥路。
去苏家河小学的东坡,如今已是杂草丛生,我不知在此跌倒过多少回。
去苏家坡小学经过的永宁门。
炊烟袅袅的苏家河村。
老屋门前古老的洛河,仿佛在诉说她的故事。
渭北高原的冬天得冷出奇,上小学的时候可以说是寒风猎猎,冻彻刺骨。
2017.12.22于陕西澄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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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
小学,是人们接受最初阶段正规教育的学校,是基础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一般6-12岁为小学适龄儿童,现阶段小学阶段教育的年限是6年,分三个阶段:一年级、二年级叫低年级,三年级、四年级叫中年级,五年级、六年级叫高年级。小学教育除了教育特点外,还有独特的基本特征:一是全民性;二是义务性;三是全面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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