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的荒漠(1)

摘要：走在的荒漠，所见所闻一切都只是开始。离奇而又真实的生活，我将一点一点讲述…… 烈烈之风吹动着满天黄沙，一堆堆沙丘在剧烈地起伏。眼前长长的公路被黄沙覆盖了又卷起黄沙扑上沙丘形成狂暴的沙墙，那一望无际满天呼啸而来的依然是黄金世界。
在这黄金世界里找不到任何绿洲，眼看着走过百里只有无限的长廊，在长廊上铺满黄沙的天际。我眼前看到低矮的绿色在风沙里挣扎的是面前的一对老人，他们纱巾包头，一身衣服沾满风沙。在风里掀起手臂上的衣服露出黑油油的裸臂与双手勤快的扶直树木的动作，那风沙已经埋没了半棵小树及堆成长长低矮的沙丘。半个双腿埋在低矮的沙丘，显得他们笨拙与艰难的一种天然的抗拒。我被眼前的一切惊呆，这是什么样的精神与什么样的情怀做出大自然的叛逆？
我从长途跋涉而来只是看一看这黄沙满天与恶略的天气做一下探讨，此刻，我更有了深刻的认识。不管在任何地方只要信心满满，一切都不是问题。他追逐着风沙的脚痕跟着一片黄金急流似的就这样忍不住激动地跑过去，我永远忘不了这刻见到的情景，对面半埋在沙丘的身子对我摆摆手，那种见到生人的面孔露出喜悦而落泪的模样，仿佛看到她久别而埋下誓言的那种神圣。
我就这样看着甚至忘记礼貌的问候与说话的一些思绪，我隔着纱巾看到一头苍老的白发与满额皱纹的深浅。那双眼睛全是黄色，像是一片沙滩的金黄，在她金黄的眼帘中的黑眼珠里看到忧虑，只是看到我后，深感意外，她或许没有想到这片人迹罕见的地方会走来一个陌生的身影。她赶忙挪动沙丘下的双腿，双腿被沙丘掩盖了膝盖，她弯腰去扒膝盖旁边的沙粒，我赶忙过去帮忙。
她走出来，望着前两天移栽的红柳与沙青树，那些刚刚存活的样子被黄沙掩盖的露着青叶，甚至看不到树干。在那旁边我看到一位五十多岁与六十岁之间的男子，他走路间，双脚经常陷入黄沙之中，他眼中一直望着我身前的老伴。
我在他们不远，看到简易的房子与倒塌的棚子，棚子用几根木棍支撑，他一边走着一边说道:“这是沙漠微弱的风暴，一天甚至十多次。前面那片风沙林被整个沙丘掩埋。”他的手指着的前方就是他说的那片沙丘，这让我不敢相信，我愚蠢地问道:“这样做值得吗？生活在无人的大荒，过着孤独的日子？这是为了什么？”
老人道:“听人说植树造林等于造福后代。他见世人造桥铺路也是福泽万代。”我不过做些儿子未完成的遗愿。他的话让我沉默，我没想到，老人会老来丧子，这是人生中的不幸。白发人送黑发人其中的痛苦难以让人思量。我沉默片刻又看着四周，这四周光秃秃的。我口干得要命，不停地用舌尖舔着风干的嘴唇，嘴唇上沾连不少沙粒，这刻，嘴里一种涩涩的感觉，像是嘴里咬动着碎玻璃般。
我吐了吐唾沫，结果唾沫里含着不少看到的沙粒，这鬼天气，我一刻也待不下去。可是这双老人在这里整整十五年，十五年的光景都献给了这片沙域。他领着我来到了他们简陋的家里，房子被风沙吹得倾斜，一边用横棍支撑一边用绳子拉住两角，地面上用木棍与木桩捆绑与压服着。这种艰难的生活，让我望而却步。
我不敢想，生活在这里会不会疯掉？老人王常德自我说道:“当年要比这苦得多，可是想到儿子最后遗言，我不得不来。”
我忽然间佩服对方来，在丧子之痛中还能坚强，这种难以克服的困难竟然度过了？我不得不说他的忍耐力，不是一般人可比。
我忽然间来了兴趣“他是做什么？他一定很棒！我真为他的想法感到骄傲。”
王常德陷入回忆，他的妻子在远处走来。我听到她喊着“常德，赶快运水，再不然那些沙丘下的树木真得不能成活。”
我望着远处，她拿着铁锹用力地扒着沙丘，此刻一脸纱巾被扒下来，露出一脸沧桑的容颜，她年轻时，应该很美。因为从她的轮廓上还能看到当年的模样。一双丹凤眼弯弯的眉毛现在长短不一，那褶皱的额头与瘦瘦的长脸都是黑油油的反光。可是她笑起来还有一对酒窝，虽然很浅又被皱纹覆盖，我还是看到了。
此刻，我看到王常德开动着一辆宽轮子的机动车，我赶忙坐上，我想看一看到什么地方运水。这辆宽轮子的轮子足有一米宽左右，而且机器声音很低，可是扒动沙粒仿佛柔软的着陆，那种毫不费力就能快速移动，对我来说是前所未有的见闻。
我看着他熟练的动作与轻巧快速的移动，不得不赞叹起来，这种在大漠中，果然是运动利器。车上是两个铁皮油轮，而今油轮是空空的，闻不到一丝油的味道，道有一种清新的水的气味。我用手晃动着，结果仿佛沉睡的大胖仔。它圆圆的大肚子仿佛能装下一湖水，这需要多久才能灌满？我怀疑今天回不来。王常德道:“这要感谢那些设计者，他们法子绝了，在油轮的旁边按上一个机器，结果你猜怎样？”
我摇摇头，他又道:“当时，我也蒙了，等到人家给我试验，我当时尖叫起来，那时，我仿佛回到年轻的时代。太神奇了，机器一响，湖泊的水流仿佛吸尘器般咕嘟咕嘟都进入油轮。”我顺着他指着的地方看去，果然有个大物件。
我跟着车辆来到百里外的一处低洼，低洼里一片水波滟滟，水波连接着黄沙横野，在黄沙望尽是一片碧蓝的天空，在天空最远处看到一处起伏的山岭，更看到过往的笨重车辆，那些车辆载满了一车车的煤炭，他们一路风尘地穿越，我看到黄沙满天与飞沙的黑烟缠绕。这是一队车队，而且是我见过最大的最长的车队。
王常德看到狠狠地吐口痰，又狠狠地骂道:“这些狗日的，连夜不停，结果湖泊年年下降，你看看湖水快要见底！”
我望着一片 似的湖泊，清晰地看到黄沙湖畔多出一道道水痕下降的位面。仿佛看到湖泊底部有一个黑色的漏洞，让湖泊倒灌下去。看到湖面一阵阵晃动，那些波纹在车辆行走时感到可怕的震动。那些长发飘逸与光头汉成为亮点，他们车队的身影走过去还不忘吹着口哨。
清晰的湖泊被黄沙荡了一层沙坪，水面上浮尘越来越多，那些口哨越来越远。我望着看不到的车影与路道上坑洼的痕迹，很难相信笨重的车队竟然就这样过了。王常德告诉我，那里是一条公路。我对此不信，又跑过去看到了永远不相信的事实，那里哪是一条公路？早已毁坏得不堪入目。坑坑洼洼，残缺不齐，更有深坑与车轮狠压的痕迹。我用脚驱了驱，结果一双运动鞋被划伤了鞋底。那些沙粒仿佛石块般让路面严重变形，这要是下雨，我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
王常德笑着道:“你简直异想天开，这里要是下雨，老天就会长眼睛！”
“难道一次没有？”
他又笑了，“不能说没有，只能说稀缺之极。”我走回来，两个油轮已经灌满，我甚至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我忽然想到，我能不能碰到沙漠之雨？据说沙漠雨是冰冷的，那雨水打在身上仿佛冬天的寒霜。我望着天空万里云寂，只有风沙沙沙作响，偶尔的几只苍鹰飞过，飞鹰盘旋在左右似乎对于水也是拼命渴望。我望着湖畔之列旺盛的芦苇拼命地吸食水源，那一片片红柳在风沙中成为唯一的亮点。红柳与芦苇之间夹杂着几株不能认识的树干，树干虽然紧挨湖畔，树皮干瘦仿佛千年的老头儿远远望去只有秃顶的几片绿叶。绿叶似乎就要被风吹散，我似乎忍不住尖叫起来，在那红柳边沿仿佛旋风的黄沙极速奔狂。在黄沙间看到一个黑点，黑点慢慢变大，苍鹰展开翅膀蹭地飞起，王常德让我赶紧坐车，我更想看看那是什么。
他不顾一切地拉我上车，我还不知道危险到来。等我坐上车，王常德动作熟练的操作，虽然启动缓慢，可是走起来飞快。
他告诉我“那像旋风的黑点是个野猪，如果碰到野猪将有生命危险。那玩意儿对人不会客气，甚至要人性命。”我忽然间感到一阵怯怕，这玩意儿我还要看？如果碰到了简直活得不耐烦。
望着远离的湖泊，那种静寂的凄美永远让人愁别，这或许千年形成，或许百年形成，看着湖水越来越少，或许不久的将来，将不复存在。
我从王常德的眼中看到忧虑，从她妻子的严重看到忧虑，难道他们忧虑是这些吗？等我们回去，我看到黄沙都刨成小小的坑，而且每个距离相当精确，我看到他的妻子翟蕊在对我打招呼，她仿佛把我当成她久别的儿子。路上王常德我给说，我很像他儿子，我还认为他胡说八道。我只是过路客，我准备到南疆的库尔列。
据说那里盛产棉花，而且人员稀少，我的老朋友在库尔列不远的地方种植枸纪子，那是红红的软软的带有甜甜的味道，这是一种大补的药材，熬汤与酿酒现在都少不了。随着生活条件越来越好，每个人都注意起养生。养生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宝贝，随着贫穷与战乱，在那些掠夺的帝国下流失太多太多的根本。这让我不得不想起贫穷与愚昧只会让人四处躲避，最后凌死在荒野。
我虽然没有见过，可是经常听我爷爷说起，他曾经慌乱中差点死在鬼子的子弹下。我感到庆幸，那些侵略者终于被赶跑，让我们生活变得越来越好，能在红旗下健康生长也许就是万幸。
我望着翟蕊有点害羞地低下头，她所有的动作仿佛母亲的慈爱。她拿着铁锹在对待每棵树苗时，都是很用心，生怕伤害它们。我望着长长的树林，这里足有几百亩，甚至上千亩，虽然高高低低不同，却形成旺盛的生命力。
一排排红柳与杨树交错倒也算得上一片风景。我在这里住过几天，夜里风沙哗哗作响，白天看到黄沙满天，这些恶略的情况时常发生。虽然我穿着厚厚的一层衣服，那种初春过后依然冰冷刺骨。
我住了几天，这位像母亲的翟蕊老妈妈，做了最拿手的“手抓羊肉”这一手，据说是他孩子最爱吃的。王常德对我讲过，他妻子翟蕊每年都要望着家乡做一盘手抓羊肉，然后放在这成林的地方，她希望儿子在天堂能够看到妈妈一样爱他。她是一位很开朗的母亲，我想是这样。不然，这种恶略的天气与丧子之痛很难走过来。她让我看到母亲的伟大与父爱的厚重，虽然过去多年，他们心中依然未变这种对孩子的爱意。
我离开这里向他们告别，他们依依不舍，站在黄沙上久久地凝望，让我眼睛酸酸的又痛痛的，甚至不忍心离去。他们是多久没有见到一个像我这样的年轻人？还是常年的孤单，成为热情生活下去的目的？
我实在不忍心，“回吧，年轻的妈妈，年轻的爸爸……”我的话把他们逗笑了，他们满脸笑容我这刻摆摆手。我背着他们为我准备好的吃的与一壶密封的水。我望着前方，那片看似白白的流云却终年耸立在天边，有人说那是天山，我实在想看看天山瑶池，据说那是王母的洗脚池。
我希望碰到更多的神仙故事，甚至能做他们的朋友，这样学会一点仙法来改变那些苦涩的现象。或许我抱着这种思想来到这里，或许我为了生存来到这里，家乡虽然在中国内地，我却有着不安分的心，这人只要不安分，再好的地方都不能挡住脚下的远程。所以我要看一看这边疆异样情怀与心里那种朝圣的期待。
我走过三天三夜，碰到两三次沙尘暴，我倒在避风港似的低洼，看到那些沙尘暴离我只有几米远，却让我心惊胆颤，甚至覆盖厚厚的一层沙粒。我像是一个沙人，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就是穿着的鞋子灌满了黄沙。我一路向南，走过大概三百里才看到一处化工厂，化工厂高高的烟囱与院墙在半里左右的地方出现排水池。排水池中是乌黑的水源，水源的四周寸草不生，就是水源的几个角落见到两只脱落的鹰毛乱飞，那里可以看到酥化的残骨。我不得不离开这个地方，让我看到的不光是凄凉还有阴森可怕。我这人，天生胆小与见露骨就哆嗦的性格也曾经暗自检讨，可是我依然看到害怕，或许这是有然而生的天性。
我不知道要走多久，望着风沙作伴，狂风作舞也慢慢习以为常。还好前方是一片绿洲，绿洲边沿有几个牧场，牧场不是很大，在前方听到牛羊的叫声与几人说话的声音，那些语言是我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他们高大的身影，矫健的动作在马背上呼啸驰骋。我无奈之下只有用手来回比划，这种语言上的不同让我实在没有办法。还好，通过我一次又一次的手势与地面上画着图形，终于让对方看清。我在他们这里住上一宿，等到黎明我对他们道谢。他们请我喝羊奶与吃着他们的腌制品，我拿出仅有的食物，他们笑了，不是因为我的小气而是我的诚实打动他们，他们拿出更多的腌制品，塞在我的背包，又用羊奶装满袋子的瓶子里。我心里不光是感激，更是感恩与感怀。
等我走时，他们给我一张分布图，我顺着分布图仿佛苦行僧般走在静寂的荒漠。心平静如水，也时常看到流云翻飞，我感觉越走越远，四野茫茫，风沙急急，这一切仿佛独处的世界。
走过三天，我迷惘在一片干裂的土地，地面上一块块风干裂缝，这些裂缝仿佛大地开裂的皮肤，开裂的地方拳头都能塞尽去。我停下来，看到不远处有人出现，他们紧靠在水源的边沿。
我走向前去，说上三两句普通话，结果又一人听懂了。我异常的兴奋，更是久别的话语刹不住车。我看着这里男男女女不多不少十多位，他们过来研究地表的变化，而且拿着仪器。最后我才知道他们是勘探人员，他们把我当成逃犯，甚至对我监视三四天，不过我不知道而已。

共 7464 字 2 页 转到页 【编者按】看完这篇文章，让我不得不佩服作者的文笔。小说立意新颖，情感细腻，语言生动，值得细读。文章通过在沙漠中的一段故事，展开了一段曲折人生经历。通过文章的故事紧张进展，不禁给我们敲响了警钟，不论在什么时候，得学会坚强，懂得珍惜，那样才会苦尽甜来。小说的结尾是悲伤的，期待着人生能像石头缝里的小草一样，顽强地活下去。在困难面前，我们不是都无能为力，但只要有希望，我们就得学会坚强，学会善待，学会不放弃。小说语言生动，人物形象生动，很有教育意义的故事，也是很现实的故事。倾情推荐！【编辑：梦寐】
1 楼 文友： 2016-04-18 21: 9:07 一篇非常有寓意有深度的美文佳作，值得共读学习，感谢老师赐稿红叶社团，祝您愉快！
回复1 楼 文友： 2016-04-19 07: 1:01 这是中篇小说！问好友友
2 楼 文友： 2016-04-18 21:40:12 老师的文笔深厚，文学功底老道精炼，值得学习！
 楼 文友： 2016-04-18 21:40:27 能看出作者一直在尝试改变，一篇深度小说，让人惊叹于作者的构思！ 文学的道路上，虚心的学习，永无止境的冒险。
4 楼 文友： 2016-04-20 08:50:45 请作者联系本人QQ,497928728。 文学的道路上，虚心的学习，永无止境的冒险。
回复4 楼 文友： 2016-04-20 12: 8: 8 你好！我的qq49 811549
5 楼 文友： 2016-04-28 00:01: 5 在墨香的世界书写云淡风轻，在文字的海洋过尽千帆，婉约的文字激起浪花朵朵。作者内心细腻将丰富的情感融入在文字之中。寒冰拜读老师佳作，遥祝写作愉快。 你若不离不弃，我定生死相依，寒冰若水天涯梦，伴你万世渡轮回。玉林正骨水治什么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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