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和赞美诗名画
根据欧.亨利短篇小说《警察与赞美诗》编写。
他躺在广场的那条长凳上。
辗转反侧。
因为冬天迫在眉睫了。
他衷心企求的。
仅仅是去岛上度过三个月。
好客的布莱克威尔岛。
多年来一直是他的冬季寓所。
既经打定主意去岛上。
他立刻准备实现自己的计划。
他在一家灯火的餐馆门前。
停了下来。
计划在那里美美地吃上一顿。
这样就可以悄悄地。
安安静静地交到警察手里。
可是他的旧裤子和破皮鞋。
暴露了他。
还没等他迈进饭店的门。
侍者领班粗壮利落的手。
就将他推了个转身。
他被打发到人行道上。
靠打牙祭去那个日思夜想的岛。
是不成了。
在马路拐角处有一家铺子。
灯火通明。
陈设别致。
大玻璃橱窗很惹眼。
他捡起一块鹅卵石。
朝大玻璃上砸去。
两手插在口袋里。
笑着站定不动。
原以为气急败坏的警察会带他走。
可是警察的脑袋认为。
砸橱窗的人总是一溜烟就跑。
于是抽出警棍去追赶那。
半条街外跑着赶搭车子的人。
他心里窝火极了。
两次了。
他的计划都砸锅了。
街对面有家不怎么起眼的饭馆。
它投合胃口大钱包小的吃客。
那儿的盘盏和气氛都粗里粗气。
那儿的菜汤和餐巾都稀得透光。
他跨进饭馆。
坐在桌子旁消受了。
一块牛排。
一份煎饼。
一份油炸糖圈。
一份馅儿饼。
吃完后他向待者坦白。
无缘结识钱大爷。
去请个警察来。
两个待者只是干净利落地。
将他扔在铁硬的人行道上。
他一节一节地撑起来。
掸去衣服上的尘土。
被捕仿佛只是一个绯色的梦。
他一直过了五个街口。
才再次鼓起勇气去追求被捕。
这一回机会极好。
他满以为十拿九稳。
万无一失。
一个衣着简朴。
颇为讨人喜爱的年轻女子。
站在橱窗前。
兴味十足地盯着阵列的。
剃须缸与墨水台。
离店两码远。
就有一位彪形大汉警察。
他的计划是扮演一个。
下流讨厌的小流氓。
他对她做媚眼。
嗽嗽嗓子。
嘴里啍哼哈哈。
滿脸堆笑。
厚着脸皮把小流氓该干的。
那一套恶心勾当。
一段段表演下去。
警察在盯着他。
他和她搭讪。
警察还在盯着。
那娘们像常春藤一样。
紧紧攀住他这棵橡树。
他好不懊丧地在警察身边走了过去。
一拐弯。
他甩掉女伴撒腿就走。
他一口气来到一个地方。
一到晚上。
最轻佻的灯光。
最轻松的心灵。
最轻率的盟誓。
最轻快的歌剧。
都在这里荟萃。
他在人行道上扯直破锣似的嗓子。
像醉鬼一样乱嚷嚷。
又是跳。
又是吼。
又是骂。
他想捞起。
扰乱治安这根稻草来。
警察让警棍打着旋。
背对他向一个市民解释。
这是个耶鲁的小伙子在庆祝球赛胜利。
我们有指示。
让他们只管闹去。
他怏怏地停止了白费气力的吵闹。
幻想中。
那吃喝不愁的岛已成为。
可望不可及的仙岛。
他看见一个衣冠楚楚的人。
在雪茄烟店对着摇曳的火苗。
在点烟。
一把绸伞靠在门边。
他跨进店门拿起绸伞。
那人赶紧追出来。
在一段对话之后。
他做为伞的新主人。
接受了捡伞人的解释。
他咒骂起那些头戴钢盔。
手拿警棍的家伙来。
他想落入法网。
而他们偏偏认为他是个。
永远不会犯错误的国王。
最后。
他顺着街往广场走去。
他的家。
公园里的一条长凳。
在那里等着他。
可是。
在一个异常幽静的地段。
他停住了脚步。
一座古老的教堂。
动人的赞美诗吸引了他。
因为。
当他生活中有母爱。
有玫瑰。
有雄心。
有朋友。
有洁白无瑕的思想和衣领时。
赞美诗是很熟悉的。
他猛然对他所落入的泥坑。
感到憎恶。
一股强烈迅速的冲动。
激励着他去向坎坷的命运抗争。
他要把自己拉出泥坑。
他要那已经控制了他的罪恶。
时间还不晚。
他还年轻。
他要重新振作当年的雄心壮志。
明天他就去商业区找事做。
他要。
他觉得有一只手按在他胳膊上。
他扭过头。
一个警察的胖脸。
跟我走一趟。
第二天早上。
警察局法庭上宣判他。
布莱克威尔岛。
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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