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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箭颠倒人生牛

名字一直待定 马丁·艾米斯 著(英)

写小说,将一个好端端的故事倒着讲,犹如一个将人生掰碎后逆向组装的游戏。如此游戏制造者倘若要吸引玩家的眼球,往往就不得不依仗重口味的爆料。英国作家马丁·艾米斯的《时间箭》,就是这样的花俏。 读《时间箭》,使人不由想起美国作家菲茨杰拉德的《本杰明·巴顿奇事》。可《时间箭》比《本杰明·巴顿奇事》更令人难以卒读。两部小说都以返老还童的逆向倒叙来追述人生,可在菲茨杰拉德那里,对人物日常生活的描摹却并未颠倒,而在《时间箭》中,人生细节竟然也被作家掰开、拍散,又一一捏合,重新组装,而且是逆反式组装:时钟逆时针旋转;行走是倒退的方式;阅毕信件付之一炬的生活惯常行为,竟然变身,呈现为信件产生于火焰中;医生做手术,也是舀起肿瘤填入患者的腹腔! 《时间箭》之怪异,还在于叙述者的身份。原本一个人的叙事口吻,作家偏生要搞成“二重唱”的复调组合。“有一个人物,一个男性的角色,掌控了我所置身的那片混沌梦境。他的性格难以辨析,超越了所有力量,拥有诸如美丽、恐惧、爱情和淫秽等特质。这个男性形体,或说是灵体,似乎身穿白长袍(医生用的那种工作服)和脚蹬黑皮靴,脸上刻意挂着某种微笑。”这段文字,惟妙惟肖地描摹了这个复调组合 灵魂和肉体的组合。小说中,灵魂的称呼始终是“我”,而肉体,那个身穿白长袍、脚蹬黑皮靴的肉体,却有四个不同的姓名:托德·弗兰德利、约翰·杨、汉米尔顿·德·苏萨、奥狄罗·安沃多本。“我”则蜷缩在先后拥有四个姓名的这具肉体中。为什么这具肉体曾有四个姓名?这个悬念正是破译小说情节的密码。 始终以“我”这个称呼,出没于《时间箭》各个场景中的灵魂,多愁善感,有若一个常以诚挚微笑示人的婴儿。而作为灵魂的“我”不得不托以栖身的这具肉体,却是一个身披医生白袍、脚蹬军用黑靴,在奥斯威辛的毒气室、焚化炉边干过灭绝犹太种族勾当的纳粹党徒。他原名奥狄罗·安沃多本,少年时代即开始憎恨犹太人,他作为医生到哈特海姆堡纳粹集中营毒气实验室任职,他挑选犹太家庭中的成员,骗他们进入封闭的货车车厢,泰然自若地玩着雪茄,等待车厢里释放一氧化碳……他多次隐姓埋名,改变身份,侥幸逃脱了对其罪行的追究,然而那与罪孽相伴的记忆,始终潜藏于心中,甚至对他的性幻想和性生活,也紧逼不舍。在小说中,记忆化身为描摹主人公梦境的文字,被灵魂“我”用犹如录音机倒带的方式讲述着。 《时间箭》所依仗的“重口味”,正是奥斯威辛的罪孽。它谴责罪孽,不依不饶,只是表述方式花俏,挑战着传统的阅读习惯,仿佛是一次测试,其反馈当然会因人而异。如果有读者因为不适应而生出几分抱怨,马丁·艾米斯可能会黠慧地说:你瞧瞧,这部小说的副题为 “罪行的本质”。“罪行的本质”不正是倒行逆施?逆向叙述不正是用形式强调、呼应着内容吗?这可是一次丝丝入扣的实验哪! (:王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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