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

灵魂的舞者触及灵魂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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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艺谋上次拍严歌苓作品是《金陵十三钗》,影片票房大滑坡,这次他又将严歌苓的小说《《陆犯焉识》搬上银幕,期待重磅《归来》。无论当初拍商业片,还是重回文艺片路线,张艺谋看中的是严歌苓的原创功底。

严歌苓是我较为青睐的作家。细腻的笔触长于描摹平静生活表象下的内心激烈冲撞,文字画面感也强,能让你看到那小女人用尽全部气力与自己内心的厮打,狼狈却真实,宛如亲历。在她的作品里,能看到她一路走来的足迹。能看到学舞蹈的青涩小女兵的青春萌动,那些闪闪躲躲的爱和纯真,就藏在《灰舞鞋》里;藏区的经历,军旅的生活,则或多或少投影于《雌性的草地》、《天浴》;她寄居海外,身边的故事就绵绵密密地汇成了《寄居者》;妈妈的故事,是《一个女人的史诗》;外公的经历,推演成了《陆犯焉识》。小说中平实的叙事,没有刻意的文字炫弄,情节铺摆。她视角投向的那个时代本就诡奇多舛,翻手为繁华,覆手为苍凉,生活已然是最好的戏剧大师。

灵魂的舞者触及灵魂的痛

2012年一个庸常午后,毫无预期地,在图书馆遇到严歌苓的新书《陆犯焉识》。钟爱的作家,新书清爽的卖相和味道,厚厚的一大本,将是长夜的恩物,握在手里,心中涌动着满满的欢喜。迫不及待地展卷,按捺不住地一路读完,情绪却萦怀在那个世界里,不能轻易走出。说是为小说里的陆焉识的际遇,更不如说是为自己内心的隐痛。

陆焉识是三十年代里上海的翩翩佳公子,海归的语言学博士,深谙西洋风情,骨子里却是国学底子养就的旧派文人,有甚至自己也无法违逆的有所为有所不为的道德风骨,有对弱小女子的悲怜和关爱,他的心柔软敏感,才会有哪怕是委屈自己也要屈就她们的宝哥哥似的懦弱与宽容。他衣锦玉食,却如此地失意,他的学识只够做别人学术派系斗争中被挟裹的枪手,就像在家里,他在继母和妻子眼中如同天日,却是没有用场的,只是她们用眼泪和柔情争夺的对象,家人的衣食,孩子的照料,都依仗厚实的家底,女人的操持。

西世的自由,旧派的不羁,都让因战火而一人客居重庆当教授的陆焉识口无遮拦,甚至因言获罪。他不愿具结悔过,那是他无法承受的道德瑕疵,一切由他在那里结识的情人念痕一人在那里张罗。不愿低头的代价,是他为之付出两年的牢狱生活,离开艳丽妖娆的念痕的两年。念痕是火热的重庆女子,全不是他妻子婉喻那样的温婉,他们的欢爱更像乱世里的野合,因为没有前路的未来,因为随时可能结束,倒让这欢爱更恣意,更难以割舍。入狱后的两年,是念痕的照料和奔走,让未知的监期有了时限。时间时时消磨,狱中他雷打不动的家书,事无巨细,经由念痕的手转给远在上海的婉喻,让婉喻放心,也让念痕渐渐清醒,他终究是有的男子,和她,永远是战时的荒唐。营救出了他,念痕淡然离开这片土地,也退出他的生命。

在漫长的二十年刑期里,陆焉识经历了十五年,二十五年,死刑,死缓,最终到无期的多次改判。在分别的岁月里,婉喻对他不离不弃,他渐渐觉出,她才是他的真爱。因为是家人塞给他的妻,一直忙着去拒绝,去敷衍,去在婆媳中周旋,却从未曾用心打量过她。他对她一时恻隐赐予的温情,在她都是盛大的节日。在她心中,他是她的天神,他也是爱她的。因为他的学识,因为她无从言说的崇拜,她的爱,所以卑微,所以圣洁。他后来渐渐悟出他爱她,却并不仅因为她对他的好,或是乱世里她的坚守,而是她的隐忍退让,却恰恰中了他旧文人的口味。

他逃跑了,从劳改农场,从西北荒漠,逃回来看她了。远远地,看着她的身影,看着她的生活,在黑暗里用想象添补他未曾见到的那一切。他回去了,要用自首减轻他给她带来的罪与罚,先是自首,后是离婚。这是他继续爱她的方式。为他,她什么都可以,但她却无权绑架孩子们的生活。就这样,离婚了,两人心里却从不曾稍离。当他被平反释放时,他寄信给她,等她要他回来的邀约。为了孩子怕事的阻隔,就一直等在那里。她再是热望,也是要隐忍的,直到把自己隐忍成失忆。他回来了,她却不记得他了。这回轮到隔着命运了,他和她无望的爱。这样也好,握着她的手,他要用余生来温暖,来练习。

这是那个时代在个体上的投影。陆焉识的痛,力透纸背,触及灵魂。

性别差异造就的不同解读

至今我还记得当年看《金陵十三钗》的情景:当时影片恶评如潮,读过严歌苓的原著,走进影院,我好奇于老谋子怎么翻拍、刘恒怎么改编这部获百花奖原创大奖的小说。

刘恒本也不错,他的故事情节流畅,文字内敛却能深入内心,通俗却不媚俗。但影片里,虽是取自严歌苓的故事,更多是刘恒的痕迹。在严歌苓笔下,虽是乱世,却仍是一个有规则的世界。神父是教堂的灵魂,他对事物有清晰的判断能力,处乱不惊且能机敏应对,在他的羽翼下,教堂是一枚鸡蛋,虽岌岌可危却还有薄薄的一层壳。更多的压力,来自于内心对战事的恐惧,对一切的不确定性,当然还有现实中食物和水的匮乏。日本兵对教堂的关注,起先不过是对国民党伤兵的搜寻,他们未曾见到,无论是女学生还是歌女。虽然后来,他们确定这里有女学生,并要她们去参加都知道会是什么的酒会。但因了这未曾谋面,她们仿佛只是祭桌的祭礼,形势严峻却不太彰显屠刀下的暴力和血腥。无论女学生还是歌女,在神父心中本应是平等的,为什么他会选择,这一些替代那一些?这就是女人吧,严歌苓更关注的是对灵魂的拷问。当然最好,故事发生在一个有规则的世界里,才可能会更多地去关注内心。

而在片中,看到的完全是来自刘恒,抑或是张艺谋?不确定,但确定是来自男人的 ,压迫感,完全没有规则。影片中没有那个神父,替代他的是一个没有信仰,没有,甚至也是误打误撞走进教堂的殡葬师。浮世里的浪子,人群里的过客。殡葬是他的工作,为神父殡葬是他来教堂的缘由。让他羁留的是神父那张宽大的床,地窖里香醇的酒,这些都可以让他逃避外面炮火纷飞的现实。到教堂寻求庇护的女学生,没有人可以凭依。日本兵破门而入发现学生的情节,特别地压抑。事态变得完全不可控,如饕餮之徒遭遇盛宴,没有什么可以让他们停下来。这样的设计,只有男人才会这样残忍。而影片中玉墨一角,也完全依自男人的梦想。她可以有经历,但不可以有阅历,是可以被打动,被把控的。可书中的玉墨,是对男人有深刻了解的。有过跟随那人放逐天涯的念头,细密地打算过,也狠狠地被人闪跌过。到教堂来时的玉墨,是息了心,平了气的,所以可以从容,可以放浪。书中她的这些,都被刘恒打磨掉了。

女人的样子

走出国门的严歌苓,视角更为宽泛广博,她笔下的女子,也更本真。《小姨多鹤》、《第九个寡妇》,里面活灵活现的,都是一个个率情的女子。就如《第九个寡妇》里的王葡萄,没有特别的政治敏感,但总会传递着人性的温热。日伪时期她藏匿过国民党的伤兵,文革期间与下放的右派情愫暗生,她总是不合时宜,也让人无法用标准一贯的道德规范来审视她,她一路走来,摇曳多姿,不觉任何 ,更觉得圣洁。多鹤则是日本战败后溃退不及留下的日本女孩,被卖给中国山民家做了生儿育女的妾,小夫妻本也是伉俪情深,她就顶了个小姨的名。在长久的相处中,有过龃龉,有过倾心。因为多鹤的善良,害怕给别人伤害,一次次的克己从人、闪躲推让中,却发散着女性特有的温暖而迷人的气息。

也许这也是严歌苓作品的气息。翻手为繁华,覆手为苍凉,她是灵魂的舞者,孤独而真实。笔下残酷的现实境遇却让读者切实感受到勒进皮肉的纤细钢索,那疼,来于肉,更痛于心,纠结于放下她书后,对世俗、灵魂的拷问。

(如梦,70后,影评人,书评人)

名人档案

严歌苓,1959年出生于上海,美籍华人,作家,好莱坞编剧。出版有《一个女兵的悄悄话》、《绿血》、《花儿与少年》、《第九个寡妇》、《一个女人的史诗》等长篇小说;《天浴》、《少女小渔》、《扶桑》等电影文学剧本多次获得国际国内文学奖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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