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刘有个约定
老刘,大名刘大山,湖北京山人,1964年参军,1971年退伍后,成为家乡某食品厂一名屠宰工。2002年,一个偶然的机缘让我们成为朋友,虽从未谋面,却彼此牵挂。14年前,我和老刘曾经约定:等我退休了、有空了,一定去湖北看望他和老嫂子。虽说有这个约定,但想到彼此年龄还不算大,倒没有什么紧迫感。转眼间14年过去了,一直未能成行。就在国庆节前一天,老刘给我寄来一封信和几张照片。他告诉我说,由于长年眼疾,老嫂子双目已经失明,加上身体还有其他疾病,随时都有发作的可能。在他的极力劝说下,老嫂子才同意跟他照了一幅合影,寄给了我这个从未谋面的朋友。老嫂子还说,让我早点到京山去,不然她恐怕就看不到我了…信未读完,泪已两行…
引题
2002年,我在原第二炮兵政治部宣传部当处长。
一个周末的晚上,我来到办公室,信手拆开一封发自总政宣传部的信函,不由愣住了:里面竟掉出一幅宽约20厘米、长约150厘米,画面残缺不全,头像模糊不清的照片,同时还附有一封长长的求援信
上世纪六十年代的老刘
信是一个名叫刘大山的老兵写的。他说他是湖北省京山县石板乡大树村人,1964年底入伍来到东北沈阳军区某团,后归建战略部队,因工作积极,不久当上了班长。
1968年,刘大山荣幸地参加了第二炮兵首届学习著作积极分子。更令他终身难忘的是,等党和亲自接见了会议代表,并与他们合影留念。会议结束后,他得到了这幅珍贵的合影照。
1968年,老刘参加二炮首届学习著作积极分子之后,与39名代表一起来到,留下了这幅合影。可惜由于岁月久远,照片早已斑驳。
1971年,老刘从部队,回到京山县某食品厂当工人。此后风风雨雨几十年,他走到哪把这张照片带到哪,始终没离开过他的身。退休后,他把照片带回农村老家,端端正正地挂在那间简陋的土墙屋里。
谁知天有不测风云,1998年夏天,一场特大洪灾袭击了大树村。眼看着土屋在湍急的洪水中摇摇欲坠,老刘奋不顾身地冲进屋去,结果什么也没顾得上拿,就救出了这幅照片。可惜因洪水浸泡时间太长,照片被损坏得面目全非,无法辨认。
那段时间,老刘心如刀割,整天吃不香、睡不着,就像掉了魂似的。
2002年,老刘寄给我的照片。左图为老刘在自家菜地旁留影,右图为老刘的儿子、儿媳及孙女。
儿女们看出了老刘的心思,安慰他说:你这照片是在北京照的,就给北京写封信吧,兴许还能找到底片。老刘一听有道理,心里踏实了。
可是,偌大的北京城,他一个不认识,自己的老部队也不知在哪儿,上哪儿去找呢?想来想去,他想到了中央宣传部。在他模糊的印象里,照相这事就该宣传部门管。
他当即请人将残缺的照片复印下来,用胶条小心翼翼地粘好,连同那封求援信用快件一起寄到了中央宣传部。
当年《解放军报》的报道
老刘给我的来信
儿女们看出了老刘的心思,安慰他说:你这照片是在北京照的,就给北京写封信吧,兴许还能找到底片。老刘一听有道理,心里踏实了。
可是,偌大的北京城,他一个不认识,自己的老部队也不知在哪儿,上哪儿去找呢?想来想去,他想到了中央宣传部。在他模糊的印象里,照相这事就该宣传部门管。
他当即请人将残缺的照片复印下来,用胶条小心翼翼地粘好,连同那封求援信用快件一起寄到了中央宣传部。
2002年,老刘的爱人和孙女合影。
时隔14年,老嫂子双目已经失明。在老刘的一再动员下,才同意拍下这幅合影,寄给了我这个从未谋面的朋友。
然而,34年斗转星移,这幅照片到底是谁照的,在哪里照的,是否有底片留存下来,这些都是个谜。
我首先想到了二炮档案馆,以为在那里能找到一些线索,可折腾了半天却一无所获。
档案馆的同志提醒我:照这么大的照片要用转机,当时部队没这玩艺儿,一般都是请地方照相馆的师傅来照,没准他们那儿还留有底片。
我心里一亮:是呀!自己怎么没想到呢?于是,我决定先查《第二炮兵大事记》看这次会议到底是1968年几月份开的,确定一个具体的照相时间后再按图索骥去找。
我们处里的摄影干事老冯是个热心人,办起事来风风火火。听了老刘的故事后,他很受感动,主动提出由他出马到北京几家老照相馆去找。
考虑到老冯在摄影这行当搞了20多年,对北京的大小照相馆摸得很熟,我放心地把任务交给了他。
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照片找出来。临走之前,老冯这句半开玩笑的话,给我增添了不少信心。
整整一个上午,我都在焦急地等待着。突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我急忙抓起话筒,那边传来老冯兴奋的声音:找到啦!在大北照相馆找到的。人家老师傅可帮了大忙,翻箱倒柜找了大半天。不过,照片要修版,洗印的费用贵一点,你看洗不洗?
洗!再贵也要洗!我连忙交待道。虽说老刘在来信中一再表示,如果能帮他洗好这张照片,就是砸锅卖铁,也要掏这个费用。但我知道,一个退休工人,妻子多病,家里又遭了灾,日子肯定过得挺艰难,这笔钱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出。
发表在《法制文萃报》上的回忆文章
办好翻印手续第二天,我去外地出差,一去就是一周。回来后,我试着给大北照相馆打电话,想跟照相馆的师傅商量商量,看能不能早几天把照片洗出来。
没想到,照相馆的同志也正在找我们:知道你们急等着用,几位师傅连‘五一’都没休息,把照片赶洗出来了,你们现在来取吧!”我一听激动得不知说什么好,只是一个劲地谢谢!谢谢!”
就这样,一幅历经坎坷”的历史照片,靠大北照相馆师傅们的巧手复制”出来。我仔细对比了一下,发现照片比原照尺寸大了一号,洗印得非常精细。
虽然我无法从这幅数百人的合影里辨认出当年的老刘,但我坚信,远在千里之外的老刘,一定能从照片里感受到我们这一颗颗滚烫的心。
火箭兵报作了较详细的介绍
就这样,一个偶然的机缘,让我和老刘成了朋友。
岁月如梭,转眼间十几年过去了,虽然我们从未谋过面,却也一直没断过。每年春节,总能从电话里听到老刘那爽朗的声音:老伍,我是老刘呀,给您拜年啦!
其实,老刘大我近20岁,按年龄论,该是我的长辈了。一声老伍的称呼,让我羞愧难当。但这不能怨老刘,直到今天,他只知道我是二炮机关的一名,并不知道我的具体职务。在他心目中,我只是一个曾经帮助过他的战友。
除了通电话,老刘还先后给我写过7封信。惭愧的是,我只给他回过一封信,其余就用电话回复了。
北京一位老兵看到《我和老刘有个约定》这篇文章后,特意给老刘寄去一套老式军装。个子不高的老刘穿上这套军装,显得有些肥大,不是很合身,但还是兴致勃勃地照了这幅照片,并特意寄给了我。
老刘给我写信,大多是叙旧、问候,很少找我办事,只有2012年8月间的一封信,算是个例外。
老刘告诉我,年近七旬的他,身体大不如从前,多种疾病缠身。当地门有规定,对被评过英模的退伍军人,每年给予适当的困难补助。他曾参加过二炮首届学习著作积极分子,受到过、等党和接见,还立过一次三等功,应该符合补助的条件。
但由于年代久远,当年参加的事,只剩下上次复制的那张照片可以佐证。而立功受奖证书早已丢失,只是在《退伍证》上还留有记载。他想让我帮他找到自己原来所在的部队,看能否给他出具一份立功证明。
老刘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了这本立功受奖证书,但时过境迁,已经没用了,只能用来做个纪念。
老刘所在的是一支工程部队,原隶属沈阳军区,上世纪六十年代中期归建二炮。几十年间,这支部队几经转隶,已于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撤销。在这种情况下,要想找到这支部队的前世”或今生”并给他出具证明材料,难度可想而知。
好在我也在工程部队待过,对工程部队的历史有一些了解。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充分调动我的人脉四处寻找线索,顺藤摸瓜,找到了那支部队当时的上级单位。
在昨天收到的这封来信中,老刘恳切地写道:我婆婆(当地方言,即妻子)说希望您早点来,她眼瞎,身上病又多了,随时都有发作的可能,来晚了她怕看不到您。未等读完,眼角已是热泪两行。
当我将老刘的情况详细介绍以后,该部相关部门领导很受感动,非常爽快地答应了。我赶紧将老刘的来信及《退伍证》复印件用快件寄过去,并叮嘱对方开好证明信后,也要以最快的速度寄给老刘。
大约过了七、八天,我接到了老刘的电话,他说证明信已收到,交给了门,但门的同志说,单凭一纸证明不管用,还得有原始的立功证书。
听了这话,我半晌无语,有一种鱼刺在喉的感觉。要是有原始的证书,还用得着折腾这一大圈?这不是有意刁难吗?
可能是感觉到了我的情绪变化,老刘赶紧安慰我:没有事的,不行就算了,目前我生活还过得去,您就不要操心了,放心吧!说这番话时,老刘的声音依然爽朗。
放下电话前,我跟老刘约定,等我退休了,有时间了,一定去湖北看望他和老嫂子!
老刘来信特意嘱咐我,让我寄一张全家合影给他,这倒让我有些为难了。网络时代,这种小事几秒钟就可以搞定,可问题是老刘没有,更不会玩。只好等节后洗几张照片给老刘快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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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刘
刘恺威,1974年10月13日生于香港,中国影视男演员、歌手、电视剧制片人。1993年获加拿大华人歌手选拔赛冠军。1994年进入TVB,从而正式出道。1997年推出首张国语专辑《LALALA我爱你》。1999年出演商战剧《创世纪》。2005年在主演了时装剧《甜孙爷爷》后,刘恺威离开了TVB。2007年将演艺事业的重心转向中国内地。2013年主演都市爱情剧《一念向北》并担任制片人。2014年6月,凭借商战剧《盛夏晚晴天》获得第2届亚洲彩虹奖优秀男演员奖。2015年1月,主演的爱情剧《千金女贼》网络总播放量超过50亿。2016年获得中国电视剧品质盛典“年度最具魅力男演员”奖;2017年主演都市情感律政剧《继承人》,11月凭借该剧获得2017“金橡树奖”最佳男演员。2018年11月11日,参演的电视剧《你和我的倾城时光》播出。2018年12月22日,嘉行传媒发声明宣布杨幂刘恺威于今年签署协议,和平分手,离婚是双方彼此尊重沟通后做出的选择,未来将以亲人的身份共同照顾抚养孩子,以朋友身份真诚地祝福彼此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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