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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的铅笔盒

「寂寞的铅笔盒」,关于铅笔盒英语怎么读的介绍

上了年龄,对往事的追忆就越加强烈。 每一次搬家,老婆在整理我的抽屉时,总想扔掉老掉牙的铅笔盒,但都被我拒绝了。我不能扔掉能勾起往事回忆的信物,更何况铅笔盒里面还沉睡着一支未削的多彩铅笔..... 那还是小学二年级。 上课的铃声响了,老师搀着扎着牛角辫的小女孩站在讲台上。 “这是刚来的新同学叫程小燕,同学们欢迎她。” 顿时掌声敲桌声连成一片。 “程小燕同学就和吴航同学一道坐。” 同学们的目光一刷齐地看着我,一会儿响起了“哦”的起哄声。我显得很无奈,教室里只有一个空位。 她缓缓地向坐位走来,刚坐在长板凳的一端,我猛然地站起来,板凳一头翘起来将她摔倒,书包内的铅笔盒和书散落一地,乐得同学们哄堂大笑。 老师过来批评我,她揉揉摔疼的手细声地对老师说:“是我不小心。”我被她好听的普通话和勇于承担的行为给震住了,她还真不错! 放学回家我们挤在同一辆公交车上,看到她就远远地躲在车的最后面,她好象也看到了我,就朝我这边走来。 “你不欢迎我吗?”我低着头不说话。 “你家住什么地方?”我看着车外还是不理睬。 “ 我是随爸爸部队从安徽过来的。” 我望了她一眼,她说话总是带着微笑。 “我家就住在部队旁边,你还有事吗?”我粗声粗气地说话了。 “那我们可以同车了,我每天等你,可以吗?”我没有回答。 车子不知不觉地溜过了我们应该下的站,她一点也不知道,当我发现时,已经过了好几站。这一下可糟了,我本能的拉着她的手,朝车门前挤,并使劲地敲车门,大声喊:“叔叔快开门!我们过站了。” 我们住在南京的一个小城镇,公交车半个小时才有一班。我没有问题,她可怎么办呀?我气愤地指责她:“就是你,就是你只顾说话,这一下好了,看你怎么回去?” 她一点也不惧怕,笑嘻嘻地说:“我们走回去!”她象一阵风似的拉着我的手就跑。 我才不做小男人呢,挣开她的手,头也不回地向前奔,不一会就将她甩得好远。 她在后面气喘吁吁不停地喊:“你等等我呀!我喊你好行吗?”这还差不多。 站在原地向后一看,她跑动的白色连衣裙在微风中翩翩起舞,真好看。 妈早在路口等她了,她上去拉着手撒娇地说:“这就是我同坐位同学吴航。” 在朦胧中我们很快就成了一个好同学,好伙伴。我们早出晚归,风雨无阻。中午都在学校带伙,她每次都陪我坐在一起吃饭,悄悄地将好吃的菜放进我的饭盒里。我的学习成绩在她的辅导下,也有了很大的进步。可能是由于家境贫穷的原因,自卑养成我沉默寡言的性格,但她的到来 ,像一只百灵鸟,叽叽喳喳说笑不停,在她的催化下我的话也开始多了起来,同学们就给我们起了一个外号叫航程(她姓程,我名航,连在一起表示相好的意思) 我酷爱打乒乓球,她是我忠实的观众。学校球桌少,只能是输得人下台,赢的人。有一次我打了一个擦边球,对方不认帐,她就为我打抱不平,结果被那个人推了一跤,我冲上去和那个人干架,那个人比我高,干不过他,但一点不怕,就死命地踢他,最后我的衣服被撕烂了,鼻翼打破出了很多的血(至今还留有一块小疤痕)我没有哭,她反而捂住我的小鼻子不停地哭。看到她哭,心里难过及了,恨自己没有用。 我们在一起上课有一年了,在新学期开学的那一天,她突然问我:“航航哥,你长大了想做什么?” 我说“开飞机,开大炮。你呢?”她说的很简单:“我要当医生。” 这句话记得非常清楚,在一个风雨交加的早上,依旧等车等她,但就是不见她的踪影,我冒雨跑到学校问老师,老师对我说:她生病住城里医院了。 在记忆中,第一次感到缺少了什么。 晚上没有直接回家,蹲在部队家属区的大门口等她,希望她能回来,记得等了很久很久。当醒来时,一位大妈拉着我的手问:“孩子你找谁呀?” “等同学程小燕,您认识吗?” 她叹了一口气说:“她病得不轻住院了。” 在我幼小的心灵里,还不懂得病得不轻的含义,但有一个想法,一定要到医院去看她。 在知道她住的医院后,一个星期天的早上,冒着烈日步行跑到离小镇有25公里的鼓楼医院。 终于混进医院病房区,但站在她的病房门口就是没有勇气推门进去。这时她的母亲从房内出来,看着我赤着双脚,手上拎着凉鞋,一幅狼狈模样,一下将我搂在怀里强忍着声音猛烈地抽泣,不知道阿姨为什么会哭? 小燕在房里知道我来了,从床上坐了起来,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发出微弱地声音:“航航哥快快进来呀!” 我低着头走到他的床前,看到她正在挂水,苍白的脸显得非常的憔悴,嘴角上不时出现痛苦地抽动,但我的到来她的脸上挂起了笑容。 “你坐呀,你坐在床上呀。” 我站在她的床边一动不动,看到这么痛苦,我真想替她生病。阿姨拉着我的手说:“孩子,你家人知道你来吗?” 我低着头揺揺,阿姨递给我一个水果,说要找医生走了。 她噘起小嘴说:“航航哥你再不坐下,我要生气了。” 看到她柔弱的脸庞,难过的沿着她的床边坐下,她伸出没有一点血色的纤维小手,为我轻轻地擦去脸上的汗珠。 “你这次算术考了多少分?” “考得不好。”我不敢说不及格。 这时不知为什么,我突然站起来情绪激动地问她:“你什么时候回学校呀?” 她好像没有听到我的话,从枕头底下拿出一个小本子,从摔坏的铅笔盒里拿出一支笔,用颤抖的手在本子上写了几个字,当她抬起头看着我的时候,她的脸上挂满了泪水。 “程程你疼吗?”我关切地问。 她揺揺头,她将本子合起来递给我,轻轻地说:“这是给你的,你回去吧!” 看到摔坏的铅笔盒就觉得对不起她,我又不能减轻她的病痛。 回家后,就利用下午放学的时间,到山上采药材去卖,整整用了两个星期,终于卖了二块六毛钱,用这个钱买了一个铅笔盒,几支彩色的铅笔,五颗她爱吃的棒棒糖,暗暗地下决心,一定要让她高兴。 我穿上最干净的衣裳,兴高采烈地往医院赶,这次径直的推开门,想让她有一个惊喜,但房内空荡荡的,她睡过的床上,只有雪白的床罩静静躺在那儿,没有一点生气。 我楞住了,匆忙去问护士,护士说:“她走了” “阿姨她上哪儿了?”我紧紧地握住装在书包里的铅笔盒急促地问。 “她上天堂了。” “阿姨,天堂在哪儿?” 护士可能看出我真的不明白,就很轻声地说:“她死了。” 她死了!她死了!我的脑袋“轰”的一声,顿时成了一个巨大峡谷,不停地回荡着这个声音。 突然,我无知觉地奔跑起来,仿佛要追赶她,就像第一次俩人在回家的路上一样超过她,再听到她喊“好”再让我看着她白色的连衣裙翩翩起舞..... 她没有收到的铅笔盒就这样静静地躺在我的抽屉里,躺在我生命的摇篮里,那埋藏在铅笔盒里终日不见阳光的彩笔,再也不能续写她绚丽多彩的人生,但我永远记住了她在本子上写给我的一句话:航航哥,你会想我吗?

二00八年三月十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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