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年三部曲时空光影第二十一卷
作 者 / 君 玉。
我之所以写作,不是我有才华,而是我有感情。
巴 金。
题 记。
光年三部曲·时空光影第二十一卷。
钱子瞻递手给坐到草坪上的秦忠信,谁知人家却傲娇地不理他,单手撑地跃起。率先往小楼走去。这人还真够喧宾夺主,到底是谁的小楼,现在成了自己是跟在后面的客人。钱子瞻跟在秦忠信后面,对他和自己刚才的切磋泛起了琢磨,不过前面的秦忠信并不知道。
进了客房,吴嫂正送来早餐,知道少爷也在这儿。所以送的较多,有粥,有荤素包点,糕点。秦忠信进来时吴嫂正把食盒打开,秦忠信第一眼看向沈洛,却被吴嫂的身影挡住。自己就先熟门熟路地去浴室洗漱整理。简单清理一下自己,洗了手出来,直接走到床头坐到放在那儿的椅子上。阿北照例守在门外。钱子瞻从自己房间简单洗漱过来,发现原为自己准备的位子被某人捷足先登,大喇喇地也不知客套。
秦忠信看眼瞪着自己的沈洛,向吴嫂伸手接她舀给沈洛的粥。吴嫂本以为是少爷,谁知一看是不认识的,一顿,回头看到少爷,征询地看看他。钱子瞻从没觉得秦忠信原来是这么讨厌的人,可看着从他坐下沈洛就一直盯着他的眼神,既难过,又不好发作。当下抿紧双唇不说话,吴嫂迟疑着不知该怎么办,忽然感到手上被一股力道一拉,碗脱了手。转头去看,碗已到了那人手上,看看少爷,这回少爷对自己说话了:这里不用伺候,你出去吧。
现在屋里就剩下了他们三个人。秦忠信舀出一勺粥,吹了吹温度正好后递到沈洛嘴边。见她不碰粥,掀目看向她眼睛,却见她直盯着自己。半晌红着眼圈问了自己一句:你怎么才来啊?
一句话问得秦忠信心揪起来,心疼,愧疚,后悔,怜爱,恨不得把她搂在怀里好好拥吻一番。却想她还没吃喝,忍了忍情绪:乖,这么久没吃东西,是不是很饿?先喝些粥吧。
把勺子退回来加些热的,又想起来:要不要先喝些水?
刚才喝过了。
好。
接下来配合默契的一喂一喝,很快一碗粥下去,秦忠信回身舀粥,发现粥钵离自己有些远。正要起身够过来,粥钵已自动移到自己手边,奇怪地转头一看,钱子瞻正收回推粥的手,眼睛无视般的看向别处。秦忠信很有风度地道了一声:谢谢!
不用谢。不想让云洛等。某人犹自眼望别处,声音冷淡,至于是否留心着别人,只有他自己知道。
第 57 章 抱得美人归。
秦忠信闻言一哽,便不理他,只管垂目舀粥。
子瞻,吴嫂说你还没吃早餐呢,怎么不吃啊?沈洛看了一眼钱子瞻。
热,冷冷。声音比刚才温和多了。
哦。冷冷?包点、糕点不是热了才好吃吗?也许是他特别的习惯,沈洛没多想,反正他才是主人,轮不到自己一个客人操心。
秦忠信舀好粥,依然是吹过递到她唇边。她伸手抓勺柄:你还没吃早餐吧,我自己来就好了。
他手没放:你先吃。饿了这么久没吃没喝。
哪里久,还不到两个小时呢。
两个小时?你不是刚醒?
不是,我五点就醒了。就是辛苦了子瞻,是他喂水,又喂了两碗粥给我。
你五点就醒了?对不起,我没能及时来照顾你。
无意识重复一遍五点就醒了旋即想起某人告诉自己的话,不知现在会不会耳热。心里计较,看来果然人心难测,十年相处都不够看清一个人。
被计较的某人并不因为自己的某些小谎而耳热,倒是沉浸在沈洛红着眼圈对那个人说的你怎么才来?一直在耳边回旋,还有她直盯着那人的眼神,泛红的眼圈,打得自己心闷、酸楚。现在又在自己眼前默契地喂粥。钱子瞻不知道自己什么时侯开始有受虐的嗜好,可就是迈不开脚步离开。早餐都不吃,睁着两眼、支着两耳受虐。不,不是自己受虐,是给他添堵,这明明是自己的地盘,为什么要让给他?他要代劳就让他代劳好了,吴嫂也能做,就当他是吴嫂吧。这么一想,果然心情舒畅很多。秦忠信心里计较着这不可靠的朋友不知自己已在那朋友心里降为女帮佣,不知若知道会做何感想?
于是,某人继续杵在桌子旁,看着一桌子早餐不吃,痛并快乐着地看别人默契喂食。心里的酸涩一圈圈扩大,心一阵阵凉。
你不吃早餐吗?沈洛喝下他喂上来的一口,不自觉地关心,现在过了他平时的早餐时间了。
秦忠信本要说自己等一下,忽然心思一转:我先和你一起喝粥吧。说着就直接将新舀的一勺手腕一转送进了自己的口里,还品品,粥煲的蛮好。
钱子瞻在后面睁大了眼睛,觉得这人什么时候这么无耻,不知避嫌的吗?打死都不愿想也许人家不需要呢。转眼往桌子上看看,把给自己的勺子往沈洛手上递过去:医生说你要注意戒口,注意卫生。
沈洛倒想着自己吃,好让秦忠信去吃早餐,所以没多想的接过来,道声谢谢!
钱子瞻面上一松,露出笑意,想自己总算赢一局。
谁知秦忠信只是一顿,继续递到她嘴边,看她坚持自己舀,就和她一起把那碗粥喝了。端来水杯先递给她清口,自己则随后喝了剩下的半杯,气得钱子瞻在旁边一句话说不出。而接下来迎接他的是更令他惊呆的对话。
还觉不觉得饿?
不饿了。
能活动吗?
能啊,我又没。
回家好不好?
好啊。巴克该担心我了。她以为回自己的地方。
秦忠信也不纠正,放下杯子。把自己的西装脱下来递到她手上,掀开被子,一手伸到她腋下,一手伸到她腿弯,一把将她抱起。
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
乖,我抱你上车。”他不放手,她就乖乖窝在他怀里,暗暗地嗅着他的气息。一转身,他却嘶”的一声吸气,原来刚才在外面,钱子瞻被缠恼了,对他身侧一拳,好在躲的快,但那一拳用了些力道,一碰到还是有些感觉的,当然不会严重。其实钱子瞻心里更想打在这张让他讨厌的俊脸上,到底手下留情,忍住了。
沈洛听到了,一直觉得他今天的神色有些不对劲,头发乱,胡茬长,虽然有另一番的男人味道,可和他平日的形象太不像了。现在才知道,原来是了。当下担心起来:你了?和那些狂徒打的?
某人在旁边看着对话的两人,张张嘴,又闭上。
嗯,和那混蛋打的。
钱子瞻心里瞪他,鄙视,就那架势,还打狂徒,不是自己放水,连练手都不够格。
你受了伤,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乖,我怎么会冒着让你摔下来的危险?不转身就没事,你不要扭。把西装披上。
沈洛听话地不再动,把西装盖在身前,挡些后背,手臂上挂着钱子瞻手下从庄园拿过来的自己的包包,伸出两手环住他的脖子。
云洛!无法看着她从自己面前被别人带走。
沈洛闻声扭头对向他:子瞻,大恩不言谢,改天你过来吃饭。
钱子瞻被她客气的一语堵住了话,不知该从何说起,该怎样把她留住。很想把她抢下来,告诉她:我不要你的感谢。我喜欢第一时间救下你的是我,只想要你留下来。
可是她不是物品,抢不了。尤其令内心倍受打击的是,她面对自己时出奇的迟钝。心里知道留不下,不甘心,却又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被抱走,自己脚下不自觉地跟出去。
秦忠信一直喜欢运动、健身,沈洛又苗条,所以虽然两道门距离远些但还是一路没停地抱到了车上。转头看向坐在副驾的沈洛,伸手轻轻抓住她温暖细腻的手,用力握了一下,柔声道:若累,就放下来躺一下。
沈洛微笑:躺了这么久了,躺太久也会累的。
他将那只手拿到唇边温柔地吻了吻,放下。看了眼视线凝驻在沈洛身上的外面的某人,心里重重地哼了一声,转回头,发动车子,丢下大门外怅望的某人远去。
钱子瞻回到小楼客房,在桌前坐下,看着桌上冷掉的早餐,除了沈洛喝了两小碗粥外,其它的都没动。两小碗粥还被那个讨厌鬼喝了半碗。真没风度,一桌子早餐都不吃,却争她碗里的,不知道她会饿吗?没心没肺,还真是个讨厌鬼。云洛什么眼光,眼里还只有他,放着自己这样一腔深情又绅士的极品男人不看一眼,果然一如既往的…笨。也不知一个人坐在那儿碎碎念,是哪国的绅士风度。吴嫂被打发走了,阿北在外面伺候,钱大少也不是四体不勤的纨绔,自己动手舀了一碗粥。要喝时发现没了辅助工具,勺子刚才给那人分了一个。看向桌子另一边小碗里相对的两个勺子,自己不介意云洛用过的,可怎么知道哪个是那个讨厌鬼用过的。再看看粥钵里那个汤勺,似乎太大了点。推开粥碗,拿过自己的杯子倒杯水喝下,伸手用筷子夹过一个水晶虾饺咬一口,冷了,发腥,吐到小蝶上。再夹过一个芙蓉卷,又冷的,再吐出来。视线略过颜人的南瓜饼,看到一个小巧圆圆的糕点夹过来咬一口,甜的,一口吐出来。忍无可忍,啪”把筷子拍到桌子上,不知道自己不吃甜食吗?外面站岗的阿北一个哆嗦,门主是因为那位沈小姐走了而心情不好吗?哦,还不是走了,是被秦先生抱走了。也难怪,你看这门主,一把年纪才看上一个美丽的女孩子,干吗就有人来抢呢?不对哦,好像沈小姐和秦先生很熟,或者早过门主也不一定。唉,门主啊,你说你一还不到四十岁的大好青年,再过个几年才步入中年的钻石王老五,干嘛抢别人的女朋友,还是好朋友的女朋友。反正都单身这么久了,再单个一两年、三四年、五六年,也没关系嘛,到时您要再没人要,咱大不了去抢一个(不还是抢)不相信凭咱们白门全门之力还抢不来一个门主夫人?不过看来门主这次受的打击不小,今天的伺候要小心点,这几天都要小心,不知道门主要心情不好多久。不说阿北在外面热心地、自相矛盾地同情着他一贯景仰有如滔滔江水的门主。且说里面的钱子瞻不知手下的腹诽,而且还已被划为可怜的失恋的人,连失恋都算不上,是找不到恋”的对象,试图挖人墙角没成功的人。不知道若知道了阿北这一番腹诽会不会把他扔到北海。
其实,钱子瞻错怪了厨房与吴嫂,今天是看有沈洛才带了两款甜点,想着女孩子应该喜欢吃,而且南瓜饼和紫薯糕都是健康的点心。如果只给他送,肯定不会送甜点,没事谁会惹他这个自家大少爷?钱子瞻坐在那儿,一阵气闷,真是一事不顺,事事不顺,都来和自己作对。这厨房做菜的水平越来越差了,那么冷也做得出来,还敢端给自己吃。唉,都隔了多久了,能不冷吗?觉得房间里压抑无比,按了铃,等吴嫂来收拾。自己拉门走了出来,眼光扫到阿北不同于平时的沉稳,而是表情丰富,奇怪地看他一眼。阿北吓得一抖,以为门主大人要挑自己刺儿,赶紧站好,又忍不住悄悄打量门主的脸色。钱子瞻看过一眼,本欲转身而走,却察觉他打量的目光,再回眼,果然撞个正着。这次他敏感地发觉阿北的眼光里有理解、有同情、有惋惜等诸般含义,心里细细划过一丝不舒服。沉下脸:我还没吃早餐,去厨房做早餐。
阿北呆了:我做?
第 58 章 诱入骨髓的情感。
钱子瞻与秦忠信的来去匆匆为莲峰山暗夜划过一丝波动,又迅速掩于黑夜,归于静寂。
莲峰山庄园内,原本的黑屋现在灯光明亮。
银翼转眼看向地上的林逸,林逸轻阖眼皮,没和他说话,却从眼缝里看向刀疤脸。他眼眸转深,见他并不会致命,转身抬步走到刀疤脸面前。抬起脚,轻轻将他踢平,脚压到他胸口,用力一蹍。咳咳。刀疤脸数声轻咳,转醒,睁眼看到上方的人,一个激灵,话都说不利索了:门,门,门主。
低头看向这受了惊吓的手下,轻笑: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没有回头,找间雅室,没有就现收拾一间。你就好好歇两天。
后半句显然是对地上的人说的,不过身后已走上来两人,也显然知道前半句是对他们的吩咐。走到刀疤脸跟前毫不温柔地将他拖起就往外走去。
刀疤脸听到吩咐时就开始发抖,要知道那雅室。听起来斯文美好,却是门里刑罚不多却最严酷的刑室。进到里面的,一般不会让你死,而是折磨到极致,最后往往再配以药物,那就彻彻底底是个提线木偶了。世上最大莫过一死,真得离死亡很近时,人不可避免会强烈地求生,这便让提线的人对自己有了无限的权力,自己只能遵从他的意志与命令,至今进到雅室的人还没见到能反抗的。所以当下挣扎着大喊:门主!门主!我不是有意的,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您饶了我吧!
不是有意的?”他停在他面前,声音轻若飞尘,居高临下,如视蝼蚁,如果有意,会怎样呢?放心,不会让你死的。”转身不再理他,缓步走向林逸。
不会让自己死的。死,可怕;不死,也可怕。分不清轻重。心知求情无望,他决定的事情,谁能更改,唯恨自己一直都小心翼翼,保持得很好,这次怎么这么沉不住气?都怪那个女人,没事长那么漂亮干嘛。不对,都怪林丹那个臭女人,明明是个,还拿姿作态,现在还害得自己生不生死不死。若有一天自己有机会,一定要她好看。人啊,明明是他自己欲念在先,这个人惩罚他在后,却偏要找林丹报仇,这分明是柿子专找软的捏。
刀疤脸气愤不过打林逸,但那份惧怕深入心底,所以不自觉地就没有往死里下手,否则林逸早趴下了。但是不管怎样,现在就是,他打了林逸,且把他打躺在地上到现在还没起来。不过如今,一切悔之晚矣。手下,不过是工具而已。有他,门中众人是整体;没自己,可以再补一个,这世上,不是只有一个茹簋音同鬼。而林逸,却是他的心尖尖。遗憾,清醒得太迟,只得认命的被拖走。
银翼走到林逸身边,看他撑着眼皮看着自己,有感动,有不解,有惭愧。蹲下来,伸手到他脸上,轻轻抚向他青肿的眼窝、干涸了血渍的嘴角。点点他的伤处,林逸皱起眉头,嘶。的一声抽气,完好的眼睛却被疼痛刺得有了神气。不解地看他,看他定定地看着自己,眼神深幽,淡无波澜,不知所想。也不去猜,林逸猜不出他,只是嚅嚅开口: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对不起什么?门里从不会做这些事,自己是为了姐姐,刀疤脸是姐姐指派的,却都是属于他的人。自己却仗了他的宠爱私自揽下了这件事。宠爱。林逸愣了一下,为自己用了这么一个词。可是,事实也是啊,不然自己为什么做得这么有恃无恐?阻拦刀疤脸时那么理直气壮,明知道他的武力值甚至得到这个人的器重。心底深处知道自己有靠山,门里谁都不敢违背的靠山是吗?那么现在呢?看着他处理刀疤脸,自己是喜欢的,也是感动的,自己还没有开口说什么,他就帮自己做了。可是,继而又不确定了,他是原则性极强的,也是无情的。他的惩罚是不是为了认为刀疤脸的私自行动?门里所有的事情都瞒不过他。那么自己呢,他会怎样处罚?果然,刚想到,就听他淡漠的声音响起:想怎么受罚?
林逸一个哆嗦,他可没有刀疤脸的承受力,雅室?想都不敢想。虽然他从不让自己参与门里的事情,但毕竟这么久了。而且,有时手下来汇报事务的时候,如若自己在场,他从没特意让自己回避过。这也是自己能在门里畅通无阻,让刀疤脸有所忌惮的原因。自己就这样成了一个不内不外的人,可能,在门里众人眼里自己还是个靠男色取悦这人的人。
自己是要取悦他吗?好像自己也从没想过要取悦他,当然也没想过要忤逆他。他林逸是个很识时务的人,才不会做自讨苦吃的事情,而且,他似乎喜欢的就是真正的自己这个人。他目光锐利,自己一个混混出身,又如何瞒得过他。无论如何,没了他的青睐,自己怎样都处于劣势,不如保持本真,也许还搏得灿烂。自己搏对了,因为搏得对,所以灿烂的轻松。这次,算了,一如既往,自己只有接受的份。惩罚或遗弃,自己都蒙他所赐在门里享受过除他之外的尊荣。想他林逸,父母不理,姐姐并不真心亲爱自己,是他才给了自己真正温情的体会。人生到此三十年,冷落有过,孤独有过,失意有过,荒唐有过,追求(对姐弟亲情)有过,富贵有过,情爱有过,那么,就算今天终结,也死亦无憾了吧?
银翼看着眼前的人睁着眼睛看着自己,从他眼波流转可看出他心思转动,听到自己的问话后,开始有不解,有害怕,现在又释然,却静静地一言不发。知道他不像自己门里的人一直在真刀真枪的训练中走过,每天睁眼就知道自己面临真正的生死,而他就是一个,一个平静世界的小混混。心里一动,又:怕吗?
寂静。以为自己不会得到答案的时候,他说话了,因为皮肉之伤,没太大力气,却语言坚定:死亦无憾。
眼瞳一缩,他什么意思?盯着他一瞬不瞬望着自己的眼睛,片刻读懂了他的语意所指,心里被谁咚的重重一敲。
真得死亦无憾?抿紧唇,紧盯着他。
这个脸上带着伤显得有些滑稽的男人,原本妖冶、机灵、表面吊儿郎当实则桀骜难驯,此时一瞬不瞬地望着自己,竟带了一丝乖巧,一丝温柔的决绝。 一秒钟停顿,伸手把他从地上抱起,捧着他的头,不管他疼得嘶”的一声,对着他的双唇吻了下去。怀中的他闭上了双眼,一滴泪缓缓流下。他顺着他的脸颊往上,把那滴咸涩的泪吮去,既用力,又含着一丝小心翼翼地怜惜。宝贝,你既死亦无憾”我便把天捧给你。两颗孤独的心随着这一吻靠近,身后的门被轻轻地关严。
一会儿,外面的人听到里面的嗷叫声,是林逸,像欢愉,更像痛楚。林逸的身份他们清楚,林逸了他们也是知道的,可中间加了难以压抑的、长长的喘息声音,他们辨了一下,是门主的。两人对面而立,交换了下眼神,门主不是很疼他吗?怎么会这时?同伴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红了脸,往外走走。良久,门从里面打开,门主面色深沉,却上衣松在腰外,打横抱着林逸走出来。
醒来的林逸,感到一阵清爽,原来伤口都被清洗后处理过了,身上穿着干净的睡衣,不过好像不是自己的。睁开眼看看不是自己房间的摆设,是他的房间。他正坐在床尾的沙发上对着电脑,听到他的动静抬目看向他:醒了?
嗯。林逸撑起身。自己怎么躺在这儿,知道肯定是他的允许,不过,现在醒了就该回自己的房间了。他有洁癖,难道等他赶自己吗?看林逸吸着气挣扎着起来,想起他本没太重被自己数小时前一折腾才这么重的,眸光幽暗,问到:想方便?
回去。
回去?冷了眼光。
睡衣给你弄脏了,洗好再给你带过来。
想了一下,牵一下嘴角:不要移动了,就在这儿养伤。
在这儿养伤,林逸顿住,有些不解自己为什么会有了这待遇。而且,自己会习惯吗?两个大男人整夜睡在一起。可不等他考虑清楚自己的感觉,那人就告诉了他以后的栖身之所:以后,你都住在这个房间。
呃?林逸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住,感情自己这是光明正大得专宠了。还不是受宣召,也不是皇上到自己的寝宫,而是自己直接享用了他的龙榻。
怎么,不愿意?看他半天不说话,也不见欢喜,声音凉了下来。
哈,干嘛不愿意?小爷才不想走来走去,明明困得要死,还要回自己的窝找床。说着往被子里一缩,打个哈欠,小爷这回可要睡个饱觉。
想了想,又抬起头:我睡觉不老实,你可不能踢我下床。不等回答,放下脑袋,闭眼入睡。
眼睛盯着一处,却什么都没看到,而是想着,这次虽是他冒失行动,却让自己收获最大,彻底收获了他的心与情。不过,行动嘛,等他醒来还是要提醒他一下,自己不在乎他借自己的势力,但要看给谁用,做什么事。林丹,没想到这个小女人还挺有能量的,自己还真是疏忽了她。利用了林逸不说,谁让在他心里,林丹是他亲姐姐,总想给她支持和保护,自己不好直接阻拦他。而且,也就是他邪气的外表下藏了一颗纯真的心才让自己这么动心。可她还利用了刀疤脸。要知道刀疤脸除了自己可没什么人是他忌惮、使得动的,不过有个致命的弱点是淫邪好色。果然是,为了达到目的,什么都可以利用。说来刀疤脸实是毁在她手上。毁就毁了吧,再培养一个,其实进了雅室后还是可用的。林逸呢,林逸的伤这样算来就是间接因她而起,那就要她还回来才好。想利用他、伤害他,除了自己,没人有这个权力,而自己永不会利用他、伤害他。
林丹还在家做着毁掉沈洛的解气美梦,却不知自己被狮子惦记。
第 59 章 钱家大宅里的热闹。
钱家小楼,二楼一间客房门口。看着呆瓜一样的阿北,钱子瞻盯他片刻,森森一笑。幽幽地道:难道我做?
不再说话,眼神明灭地看着他。阿北认命了:好的门主,您稍等。
转身往外走。苦脸,唉,门主大人,我连白饭、馒头都不会煮,确定我煮早餐给您吃?咦,自己会烤肉。真的需要时,在外面无人伺候,要猎食,要活命,打猎,烤肉,这是门里每个兄弟最基本的生存能力。难道好久没吃过了,门主想起了这口?有可能,好吧,自己就去厨房露一手。说实话,老宅的食物精致是精致,味道也不错,但是不过瘾。哪有烤肉,嗯,金黄劲道,用力一咬,嘴角流油。那样打起来才有力,不然,那精致的小点心,一翻一跳,在肚子里就化完了,不要说打了,跑都没力气。这么一想,立时心生一腔豪气。于是,名唤阿北,实则为白门四堂之一北堂堂主的玄武堂主,就雄赳赳气昂昂去往厨房了。
烤肉这种工作,到白门任何一个人手上都是小菜一碟,没有作料,连盐都没有都能给你烤一桌色香味俱全的满汉全席来。呵呵,当然是不可能的。但阿北手脚利索地烤肉是真的。厨房里材料、工具齐备,又有专业助手,所以很快乒乒乓乓除了钱子瞻的,还有阿北代门主表达孝心给老门主的,余下有全叔,还有老宅里全部那些顺便给他们尝尝新鲜。当然,后面那些人的,就是厨房里的人在他指导下做的。他们哪敢用少爷、老爷的厨子,而且他还不是厨子,是少爷身边的人。即便如此,厨房那些乐开了花,不是没吃过肉,而是在宅子里少这样热热闹闹地吃。
也于是,比平时午餐早半个小时就开饭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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