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山之石湖畔的一棵芗草文陈宇涵拳

[他山之石]湖畔的一棵芗草 文/陈宇涵

湖畔的一棵芗草。

你说，你是湖畔的一棵生命盎漾的芗草。

我从未看到过那样的湖，那样纯净如蛛织成的湖；我从未听到过那样的湖，那样时时奏响着天堂的静寂之声的湖；我从未触到过那样的湖，那样弥漫着温暖的弹性的湖。

辽远，缥缈，是她的全部容貌。但我确信我短浅如针的眼睛只能微微扫过她的一斑，而透视不到她深邃的内心。她是静的，静得感觉不到1粒尘埃的旋转，湖面只静静地晃悠着几只青黑的小船。小船被湖的地平线远远地系住，在淡蓝色的雾霭里亦真亦幻。不知是否也有媚惑的美人鸟的歌声，诱使船儿去触礁。但愿每艘船上的舵手都有一双明朗的眼睛。

她是1枚放大了的绿树叶，我的手臂没法丈量她的长度与宽度，她是圆形还是长方形？每一条水草的扭曲都是叶片脉络的蠕动，每一条金光灿灿的鱼儿都是点在叶上的一颗痣。这枚树叶随着季节的更替而褪去了叶绿素，变得亮堂堂的如莹白的天空。

湖中央屹立的座座小巧的墨蓝色岛屿，锁住了多少个故事与传说？让人想起曾微生物的泛滥对生态带来的威逼，这一座座裹满石灰的岛屿便矗立成了后人为之惊叹的灭钉螺。我想象着这湖畔可能发生过的战争，一场人类大战，一次蝼蚁之战，或1颗果子掉落湖中咚咚擂着战鼓。

湖的右臂揽着深红色漆成的楼阁，谢灵运在这楼阁之上也曾凭栏而望吧。他是为母亲般宽容的湖所动容还是为自己辛酸遭遇而感慨？至少，不管他是以忧伤还是欣喜倚在湖畔，无穷容量的她总带给他慰藉和一颗颗玻璃珠子般坚韧而晶莹的勇气。

峥嵘的南山将她轻轻兜在脚踝，就像仁慈的老父逗弄调皮的女儿。着的湖泊永不会黯然凄怆，由于南山如不改容颜的大地，在世界最寂灭那一刻也仍然青松荫浓。

湖水像光又像影，包围着我没有高度，没有厚度的身躯。这时候我成了一粒沙，只在光与影中占据着一颗星星大小的位置。我透明的指尖沾上了一滴她的泪，不咸，不甜。大概这就是她生命的味道吧。她是一汪淡淡的如月光的湖水，九州大地上群裾最长最宽的一片月光。

她已在你存在之前就必定地存在了，我生命的短促不容许我去摸索她历史的渊源，也不要去湖底探个究竟。就这么神秘着吧，就像静静来临的青色傍晚。然而你渺小，你短暂，你是偶然，你是我今生疼惜的一份缘。你在湖畔镂刻的每一个执著都令我感动。我常想，你是以怎样的坚持用你的渺小驻守着伟大？你诞生在这湖畔，血流动着湖水清新的气味，你的性格多么像她，静如处子。你翻阅了无数页 日历的手一定垒过湖畔粗糙的沙粒，一定也携着爱人，默默期待着徐徐坠入湖中的傍晚。我是姗姗来迟了吧？这个秋天，我看到了第一支芦苇也是最后1支芦苇的摇摆。那时，你默不作声，沉寂的脸上彰显着你明清了然的心思。我将长长的细细的背影投入岸边棕褐色的浅滩。你没有朝着湖水绽放一个笑容，许是你已在心里向她微笑过千百遍了吧？你没有附在我耳边吟一句七律或五律或现代诗，在我还未到来之前，我于你只是捉摸不透的空白吧。

而今，因着你的感召我终能借着这片湖照亮了心中的未知，那对梦想的追求的未知，对生活的渴望的未知。也才觉得，这远远抛离了尘世喧嚣的湖畔竟是我久久寻觅的归宿。我狂欢的感官和躁动不安的心都在这湖畔宁静下来了。只有在湖的上空盘旋的苍鹰偶尔弹出的一条条尖锐的琴弦，抚弄着我如水的心灵。我不是放弃了俗世的享乐，也并非厌倦了纷繁的匆忙，而只是这份超然又紧系于大地的宁静，将我活生生地置放在这里。从此我以一个异乡人的身份，朝拜这片异乡奇异的土地。

如果说大自然不贫乏，是因为有了人的填充；山不空洞，是因为有了人的栽种；这片湖泊不孤寂，正是有了你的忠实驻守。大自然中的任何一件事物的价值都需另外的一些事物来衡量与见证。因而，你用你的身体，驻守在湖畔，直到你的身体成铁成铜；你用文字驻守在湖畔，直到你的文字成树成风；直到你的身体与文字成为不朽的精神！

你的存在，就由我来衡量，见证吧。虽然你说，你只是1棵生命盎漾的芗草。但我仍然相信梅特林克所说的：渺小的事物常常包括着伟大的真谛那末我该怎样来装扮你？让我将屈原笔下所有的香草都采来给你，散发最美的思想的芳香，如你的人一般，忠实，敦厚，仁慈；让我将所有鸟的翅膀的振奋与蝴蝶双翼的颤动都捧来给你，让你感受到湖的每一次轻微的喘息，与你的脉搏同步，细腻，温存，均匀。不，你不需要任何的打扮，你就是你的打扮，你就是打扮中的你。

往后，漫长而意蕴无穷的岁月，我都将生命的每崇高或卑微的元素要融进湖里，那末我的每一次呼吸都与她息息相关。同样，我又如何能忘了湖畔驻守的你？我不愿让你孤单，就如你不愿让湖孤单，你成了湖的另一半，而我，则成了你的另一半。

在迎春花开放的季节，也正是我出身的季节，我愿与你并肩，流连在新生的湖畔。霜染的枫叶捉住了整个世界，一如金手掌捉住蛐蛐儿的时候，是你又长了1岁的时候，我愿与你相偎，拥抱成熟的湖水。我们的湖畔没有夏，也没有冬，乾坤朗朗，只为了让你我平分年龄。

你就做一棵芗草吧！让生命盎漾。在模糊的双眼中，看着我容颜闪烁，听我颂一曲拉马丁的歌：

风儿在哭泣哀吟。芦苇叹息哽咽。

湖上空气清新。飘荡着幽香叆叆。

愿眼前听到、见到、闻到的这一切。

都说：他们曾相爱。

陈宇涵，新生态作家，现居湖南第一师范大学。

本文相关词条概念解析：

芗草

十香菜是河南特色菜，石香菜是河南很常见又很独特的一种作蔬菜。■10香菜与核桃仁凉拌，有健脾、健脑、消食的功效。■10香菜叶与蒜茸等配料捣烂后做凉拌调味汁。

陈宇涵

陈宇涵，主任医师，任职于福建协和医院。

防城港治疗早泄方法
湖北著名妇科医院
首大医院李巧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