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侠
是一个样的概念
十八岁,是一个样的概念,我不知道该如何定义它,十八岁,希望可以挣钱,做喜欢的事,写,学西班牙语,听歌,看书。而江晚苦苦期盼的十八岁,是望坐着绿皮火车,去很远很远的地方找亲爱的他。 江晚说:十八岁,就可以不必在房间里偷偷用妈妈的化妆品,就可以穿很漂亮的高跟鞋,就可以自己赚钱,就可以坐火车离开,去他的城市。她的他,叫落辰。 她喜欢他走过的每一个地方,她将他的每一站都熟透于心。有过他的城市都是她的远方。 她一遍遍地想着坐着火车,在大大的窗户边,看一闪而过的风景,看灰白的,看蜿蜒的山脉,看铁轨旁拍照的少年,米白的围巾上沾了少许煤屑。携淡然的心,一直走在路上。 她和他都是太像的人,他们渴望流浪,渴望漂泊,渴望远方。有一颗自由的心,不容羁绊,不羡慕安定,让灵魂一直流浪。她这么多年一直幻想着有那么一天,她和他肩并肩走着,她偷偷将手塞到他的大手里,他紧紧握住,她一下子红了脸。就这样,他们手牵手,走过一幅幅风景,从来不会有驿站,漂泊是他们的使命,是灵魂的释放,会永恒。 然而终是她违背了誓言,再美的承诺也敌不过,旦夕之间,已是沧海桑田。自己从不去伤害别人,却唯唯伤害了她念了这么多年的他。感情一旦变了质,便很难恢复最初的样子。他们隔着空间一起走了那么久。却因那个夜晚,改变了一切。 她还是忘不掉那个诺言,却也放不下此刻的这份爱。不喜欢长大,长大了便有了太多的烦恼,太多的纠结,然而小的自己一天天地都渴望着十八岁的到来。却在十八岁的临近之际,永久地陷入了一个走不出的局。 遇见,如果我们没有诺言。 日子不咸不淡地过着,江晚高一,却每天起得很早很早,然后站跑道旁看高三的同学们跑操,待解散了,然后蒋澧苏就会牵起她的手,两个人在跑道上,在绿茵地上散步,聊天,一起看日出。高一的同学们起床陆陆续续来到操场时,整个开始苏醒,于是,漫长的一天开始。蒋醴苏很忙,除了早晨,江晚只是偶尔在校园里遇见,相视一笑而过。平淡的日子像是柠檬水的味道,酸涩的,清凉的。周日下午休息,江晚从宿舍楼出来,去门房取了信,然后陪苏去阅览室学习。每天就这么流水线上的般过着,不骄不躁,波澜不惊。像轰轰烈烈之后的平平淡淡,令人温暖,心安。 渐渐习惯了这样的平平淡淡,习惯了不想起落辰,亦不在夜晚痛哭。好像时光放慢了脚步,好像十八岁久久不会到来。也许等到遥远的十八岁来了,我还会乘着破旧的绿皮火车,去很远很远的地方,站在你面前,兴奋地说:“落辰哥哥,小晚终于十八岁了,终于找到了你。”然后兴许会告诉他小晚身边有了另一个男孩,一个会跳舞的男孩,小晚很喜欢他,他也喜欢小晚,小晚现在很呢。 江晚和蒋澧苏的相识,有时候想着好像还是昨天的事,懂得了一个专属于里的被称为“一见钟情”的词。 那晚,霓彩的灯光,酷炫的舞蹈,疯狂的喝彩,还有你腼腆的笑容,和我的一意孤行。 那是江晚高一时的新年,每个班级张灯结彩,同学们玩得正嗨,江晚宿舍的节目,她们戴着淘宝买来的红色假发,跳了一段bang bang bang,舞毕,教室里氛围正沸腾,忽然,她瞥见教室门旁站着的那个男孩,脸白净白净的,头发卷卷的,澄澈的眸子,江晚看的入了迷,忽然撞上男孩的目光,男孩走向江晚:“你刚才的舞,跳得很不错呢,有没有兴趣加入舞社?”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了,江晚还楞楞的,“啊……我吗?”主持人走前来,拿着话筒说:“舞社的同学们要为我们表演个节目,大家欢迎。”教室里霎时响起了激烈的掌声。伴着音乐,看着他酷酷地跳着,是EXO的歌,江晚全然沉浸其中,他们跳完舞男孩走过江晚时对她微微一笑。教室里恢复了刚才的氛围,匆匆地来又匆匆地离开,有那么一瞬江晚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不知怎么,江晚鬼使神差地跑出去。他们聚集在隔壁班门口准备进去,江晚跑过去,到他面前,看着他画过妆后精致的脸,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对不起,你刚才和我说话,我没反应过来,还没来得及说谢谢。”江晚低着头,咬了咬唇,拽过蒋澧苏的胳膊,将紧紧攥在她手里的荧光环戴在他手腕上,“新年快乐”说了一句急匆匆地跑掉了,听到身后他朋友们的说笑声起哄声,她顶着彤红的脸逃进了教室。之后的节目都没心思看了,脑子里乱乱的。 晚自习下了,节目已经接近尾声,听着教室外边的喧闹声,有同学说社团在外面跳舞,大家蜂拥着挤出去,是社团全体成员的舞,依旧是EXO。大家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在寒冷的夜里,校园上空荡漾着同学们的欢呼声笑语声。而江晚一直锁定他的身影,有那么几秒好像看到他的目光投向自己,兴许是自己的臆想吧,江晚想着。跳完了集体舞,蒋澧苏又和一个女孩搭档跳了一支舞,“就是副社长卫薇,经常和社长在一起相跟的,关系不一般哦” “他两不会在一起了吧” “说不准,估计也差不多” “唉,男神为什么不能眷顾一下下我呢?”江晚听着旁边两个女孩的八卦,心渐渐变凉,我们的故事还没开始就要结束了吗?江晚低头盯着脚尖,眼里装满了黯淡,从始至终,我从来都不会幸福。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了江晚面前,江晚抬起头,看到是他,忽然很想扑到他的怀里,又想着我们的相遇才不到 小时吧。 “怎么不回教室去,脸都冻红了。” “因为要看你跳舞啊。”江晚可耻地卖了个萌。 “傻瓜”蒋澧苏摸了摸江晚的头发,带着宠溺。 “我们要去庆祝,你要不要去?” “啊,可以吗……” 江晚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蒋澧苏牵着手走了,感受着他手心点滴的温度。 ,有时候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可有时候,就那么一瞬,就注定了半生半世。 “你脸好红啊,还很冷吗” “啊,没有,我,我害羞”蒋澧苏笑着摸了摸江晚的脑袋。 醴苏很自然地牵着江晚的手,不禁勾起了江晚的,很多年前,也有那么个男孩牵她的手,宠着她,可有一天他就消失在自己的里。 “怎么了呢?”蒋澧苏看着呆呆的江晚,问。 “没事” 夜晚的马路格外寂静,昏黄的灯光将一切都蒙上了一层雾,朦朦胧,将氛围点缀得格外唯美。 江晚不知怎么鼓起勇气来,拽着蒋澧苏的衣袖,“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今天之前也许是不相信的” “我一直相信,可我也知道,幸福从来就不会属于我” “傻瓜,才不会有一个女孩不快乐,因为总有爱她的王子守护她” “那你和卫薇?”蒋澧苏看着江晚黯淡的眸子,眉角的几分忧伤,对这个女孩很心疼很严肃地说:“江晚,我和卫薇是发小,就像哥哥和妹妹,不要乱想了好吗,江晚,我喜欢你,或许是在看到你跳舞时,或许是你将荧光环给我戴上时,又或许是看你冻得脸红的站在旁边发呆,很无助的样子时,反正我就这么地喜欢上了你,江晚,我这辈子第一次喜欢上一个女孩。做我女朋友好吗?” 江晚扑进他怀里,素日的活泼开朗只是伪装的面具,只有在深夜揭下面具,舔舐自己的伤口,内心的伤痕累累不需要别人知道,只有自己变得足够强大,足以保护自己,足以赶得上他的脚步。 自落辰以后,再也没有一个男孩这样爱着自己,江晚想到了他离开的那个夜晚。 “落辰哥哥,我喜欢你,带小晚一起走好不好,小晚不想离开你。” “晚,哥哥也想和你在一起,可哥哥带着你会让你受苦,哥哥可能连饭都吃不上,我不忍心,你以后会遇到一个很好的男孩子的,哥哥以后回来看你,小晚要乖乖的,好好学习。” 那晚,江晚像是流尽了一生的眼泪,也无法挽留住她心爱的他。 那个男孩叫落辰,是江晚的邻居,一起长大。在江晚最单纯美好的年代里,偷偷喜欢了这样一个悉心照顾自己的成熟大哥哥。可是,落辰奶奶病逝,他要跟离了婚的妈妈去南京谋生活。 那晚的夜也像今晚的唯美,可终究夜太凉,泪已成殇,敌不过时光。 蒋澧苏吻着江晚冰凉的眼角,“你的咖啡色眼睛很好看呢,不要让它流泪好么。”“我会一直陪着你,我不想让你哭,要开开心心的。” “嗯,会的,蒋澧苏,我相信感觉,我只是想试一试。” 对不起,落辰。 需要那么久,天上的雪花变成了冰凉的雨滴,路边的枯枝裹上了浓绿,我们褪下棉衣,穿好T恤。不知不觉,又是一年6月毕业季。在江晚快迎来高一期末时,蒋澧苏已是即将毕业。 苏总是很频繁地找江晚,然后一起趴在栏杆上,喝一杯柠檬汁,看这个躁动的世界在最燥热的月份骚动不安。江晚说过,她喜欢柠檬汁,因为她是眼泪的颜色,它有着初恋的味道。 一天晚上下了自习,江晚去了高三教学楼,准备送给苏一沓明信片,是自己跑遍了小城,最后在一家很老很旧很文艺的小书店里找到的,是南京的历史兴衰,大学与风景。江晚想要去南京上大学,很希望苏也能够去她喜欢的城。南京很美,有一种历史的厚重和上世纪八十年代的古老气息,而且,南京——曾是落辰的第一站。是那时他最痛苦孤独的时候,这座城接纳了他,慰籍了他千疮百孔的心。他的驿站,注定是她的远方,纵使时光变迁,世事无常,无论过去,现在,未来。 多年前,在落辰走后好久好久,终于寄回了第一封信,明信片的古建筑,好像唤醒了江晚内心的小巨龙,那时还是十二岁的她买了张去南京的票,还来不及告诉爸爸妈妈,就站在了一片陌生的土地。江晚一下车,莫名地感到恐惧,来来回回在街道上走了许久,都遇不到他的熟悉的面庞,她坐在路边哭了起来,忽然,被一只大手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小晚——” 江晚抬起头看着他清澈的眸子,脸上布满了沧桑,却依然是她心那个样子。几年前,你离开得那样突然,那样无情,那般地让她不知所措。 坐在他的出租房里,帮他收拾着乱糟糟的房子,一起靠在一起吃泡面。 “晚,你爸爸妈妈知道吗?” “啊…知道…嗯嗯,他们知道的。” 他宠溺地刮刮她的鼻尖:“晚什么时候开始学会撒谎了” “麻烦,才没有” “晚,你知不知道如果我没有正好出街碰见你,如果你遇到什么危险,我该怎么办?”江晚还想继续开玩笑的,撞见他严厉的脸,默默低下了头。 “晚,以后不要这样了好吗?” “可是我想你……” “那我们做个约定,我每到一个地方就给你寄张明信片,然后等你十八岁了,再来找我好吗?” “十八岁吗,要那么久”小晚看着落辰严厉的目光,撅着嘴不情愿地答应,“好”。 “那我们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小狗。” 他送她到车站,殊不知,他们的重聚才仅仅几个小时,下一次,又是多少年后。 “哥,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很严肃的回答。” “嗯。” “你喜欢小晚吗?” “喜欢。” “那你会娶小晚吗?” 落辰沉默了好久,“我不知道,小晚,你现在还小,很多事情不明白,生活有太多的不确定,有太多的身不由己,有时候不是你想要,你就能得到,我们可能敌不过时光和距离,我不能保证我不会变,我们倒不如给彼此一个空间,诺言太重,我们不能轻易许诺,不然一旦变了,只会伤人心。你也会遇到好多男孩,如果喜欢了,就在一起吧,哥会祝福你,如果六年后你还会问我这个问题,我再给你一个答案吧。” “嗯,落辰哥哥,我虽然不明白,但小晚会等你的” 他笑了笑,轻轻地在小晚额上落下一吻,“晚,要好好的。” “嗯,再见” 殊不知,再见,再一次见,已是千年后。 “我终究是负了你。” 上了4楼,远远地看到苏的身影,正要兴奋地扑过去。却是,站在他面前的是卫薇,哭得不像样,而他,帮她拭着泪,那样温柔,恍然感到陌生。她退回拐角处,听不到他们在说些什么,之后,她踮起脚尖,吻了他。他并没有推开,只是抱住了她,吻着她。那一瞬,江晚只觉得恶心,想要吐,她跌跌撞撞地下了高三教学楼,遇见醴苏的哥们宋柯,平日里很照顾她,总是亲切的叫她小妹,一拨一拨地换着女朋友的一个男孩。看见她这个鬼样子,诧异地问她怎么了,江晚当时什么也没想,一下子跌到他的怀里,抽光了全身的力气,“宋柯,他背叛了我。”“宋柯,为什么,他要说话不算数,为什么要骗我。”宋柯温柔地摸了摸江晚的头发,“小妹,冷静一下好吗,和大哥慢慢说,不要哭。”宋柯反手抓着江晚的手腕挣脱了他的怀抱。蒋醴苏正下来,宋柯瞪了他一眼,轻轻说了句“她看到了”然后抓着江晚的手离开了,留蒋醴苏愣了好久。 宋柯带江晚爬墙翻出了校门,两个人去酒吧,宋柯陪着江晚喝酒,喧闹的酒吧里,江晚抱着酒瓶放肆地哭着。 “说好的一见钟情呢,呵呵,到最后就耍我了” “宋柯,你说他已经有卫薇了,为什么还要招惹我?” “很简单啊,他不喜欢卫薇,我认识他三年了,卫薇一直在追他,都没什么结果” 江晚冷笑了两声,“不喜欢就可以接吻吗” “男人嘛,小妹,你就是太傻,付出的越多,就会伤得越重” “呵呵,我还以为他不一样,不是说他高冷,专情么,他初恋,我也是啊,可是宋柯,他明明和你一样啊,一样地,浪……” “小妹,他从没有这么认真地对一个女孩,你是第一个” “是啊,第一个,卫薇陪了他那么多年,还需要另一个吗,我只是,第一个被骗的” 两个人在酒吧神经病一样的高声呐喊、唱歌,在遭了无数次白眼之后,宋柯才拉着江晚出来。江晚蹲在路边吐得不成样子,宋柯拍着她的背“吐吧,吐出来就能好受点了。” 很晚了,江晚不愿回学校,宋柯就这么地陪江晚在街上四处转悠了一晚上。 他说过他相信一见钟情,他亦很爱很爱她,可是他的爱如此廉价,在爱她的同时,会吻别的女孩。而那个高冷、默然的高三学长呢,大家都说他专情,她也相信他注定要等自己,可现实击碎了所有的。不是说卫薇只是一起长大的朋友么,可是青梅,竹马,一起学习,一起吃饭,一起回家,一起跳舞,一起走过了这么多年。而我,只是个冒冒失失闯入的外来着,是我打破了原来的一切平静,我只是个自作多情的小丑。在这份错综复杂、萦乱缠绕中,错的那个人,终究是我。我错了,我再也不要卑微地喜欢你,我讨厌你,我讨厌厚脸皮喜欢你的我自己。 可我终究放不下你。 之后发生了什么,江晚的头脑中一片空白,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像,好像痛到深处,不去回忆,真的可以忘记。总在活动课去外面漫无目的地走,害怕遇到他,她不知该如何面对,她不忍心说出那两个残忍的字眼,她终究是放不下他。她只是一个遇到问题只会逃避的怯懦女孩。 好多天后的一天,是周末,却残阳如血,那个下午太过残忍,让她丧失了爱他的所有勇气,让她一无所有。 卫薇约了江晚在咖啡屋。 卫薇告诉江晚她爱了苏好多年,从他们第一次见面,一起排练舞蹈,准备晚会,而苏亦对她很好很好,自己似乎已习惯了他的温情。却因江晚的乱入,打破了一切。卫薇说自己太懦弱,她没有勇气和他表白,在他身边默默陪着,等了他十年。她相信终有一天,他会回头看到她的坚守。卫薇说她讨厌江晚,却不曾讨厌过他。她想过放弃,希望自己爱的他幸福。在江晚加入社团的半年里,她将自己锁入另一个空间,另一片空白里。她彻底不再理会江晚,和他。看到他幸福,她或许会快乐。可半年里,她在空白里孤独,与习惯孤独;他在爱情里沉溺,与遗忘过去。 她说,在爱情里,一切都理所当然。已经足够久,咖啡已经凉透。卫薇说:“江晚,成绩出来了,我本可以去更好的大学,但我放弃了,我会去上海,我想和苏上同一所大学,我不愿活在空白里,我只想真真切切活在他的生命里。我希望你退出。”江晚笑了,很不屑地看了眼卫薇,说:“他不喜欢你,何必自欺欺人。”卫薇说:“他可以喜欢上我,我只希望你退出,让一切归于最初。”江晚看着眼前这个女孩,摆着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平静地要求她退出,还在那个夜晚吻她的男孩。江晚站起来,狠狠甩了她两个耳光,丢下一句:“***”。转身离去。 漫无目的地走,坐在街角流泪。残阳已褪去,夜幕掩盖了一切忧伤。 十六岁,她决定远行。 下了火车,被人流挤着向前走着。纵使再多的憧憬,在这一刻,还是有一种莫名的恐惧。陌生的城,漠然的面孔。突然,被一只温暖的大手拽过去,抬头,看到落辰澄澈的眸,沧桑的容颜下略带稚气的,自己熟悉的面孔,刘海掩着的额角的淡色疤痕。 “说话不算数,还没有到十八岁呢” “那有什么关系,我从小数学不好,不会数数,你不知道吗?” 我曾经渴望有一天他能牵着我的手,在我们喜欢的城走,走到地老天荒。 而此时,他们在南京相遇。 那一晚,他们喝着红酒,聊着他们的前世今生,十年的相隔,在那一晚,叙不尽相思与无奈,却因身边有彼此而心安。 那晚,无关风月,不关乎爱情,他们交换着疼痛与沧桑,也去温暖彼此。 他讲着十年里他遇到的事,走过那么多地方,做过数不清的工作,经历了许多的痛楚,包括额角的疤痕。可他讲得那样云淡风轻,像在述说着不关乎自己的沧桑,也许只有一切都过去了,才能有资格论及过往。她喜欢这个少年,一如多年前的喜欢,好像流逝的光阴在某一个偶然的瞬间轮回。他们像穿梭了千年,然后在一个有星星的夜晚,在一个美好的城邂逅。告别了光阴,流年停驻指尖。 她说她真的不喜欢读书,想要旅行,丢下一切,背起大大的双肩包离开。生活中总有好多烦心事,自己只有拼命地刷着数学题才能让一切静下心来。 她说,自己爱上了三毛,那个富有才情又历经沧桑的女子,在撒哈拉大漠上与自己的灵魂对话,在中南美洲寻找自己的前世今生,她说她希望活成她的样子,去忧伤,去流浪。有时候不愿去面对一些事,真的不喜欢这个世界。她读三毛时想到了他,曾经,纵使他不在身边,她的世界里也全是他。那时,她很单纯,很快乐。可是,后来,就不快乐了。 她告诉他那个会跳舞的男孩蒋澧苏,可是她不幸福。她喜欢他,却不愿去面对他。 落辰说:“可有些事总该去面对,人就活在世俗里,会经历亲情,友情,爱情,他没有能力去改变世界,不能总想着逃避,总躲不掉的。不会有人刚出生就去想着远离尘世,只有爱过,痛过了,才像。 那晚他们牵着手在南京的道路上奔跑,昏黄的路灯点缀着暖意,看得见依稀的几颗星,照亮身边眸子。他们爬到古城楼上,大喊:“南京,我喜欢你”。久久,西北角的一颗星黯淡了,不知会不会坠落到某个未曾企及的地方。宁静的夜,躁动的心,不平静的荷尔蒙。他牵着她的手说:“小晚,来南京大学好不好,我赚钱你上学,我养你。”江晚凝视着他瞳孔里自己的影像,她等了十年的他。十年前她说,“长大后娶小晚好不好?”十年后,他说,“来南京我养你”。可世事变迁,他们终究在光阴面前输的一塌糊涂。 南京再美,却不能给我们成全,许我们永远。 江晚回了家,去面对她该面对的一切。 蒋澧苏来找她,责问她为什么要打卫薇,问她那晚为什么要和宋柯一起,一晚上没回。江晚哭了,所谓的不喜欢,他还是那么在乎卫薇,她质问自己的女朋友为什么打另一个女孩,质问女朋友为什么和自己哥们在一起一晚上,却全然不解释自己所做的。明明错的是你。江晚发疯似的冲他叫嚷,哭着诉尽了这几个月的委屈。最后的最后,她提出了分手,她没有了力气与一个念着别人,并将与自己相隔很远的男孩纠缠,她不容许一次又一次的背叛。 接下来的几天,江晚躲在房间里,窗帘拉得紧紧的,如一只生活在黑暗里的老鼠,恐惧些微的刺眼的阳光。抱着酒瓶,一杯一杯地喝,醉了,躺下就睡,梦里都是他。醒来继续回忆,喝酒,企图忘记。却是更加残酷地折磨自己,任腐蚀着,她继续混沌着,找不到他亦找不到自己。 她知道时间的,一直都知道。宋柯早已将醴苏开学的时间发了过来,宋柯说,那晚,他在她们宿舍楼下等了一晚上。她不该理会,他们已经分手,可是江晚还是鬼使神差地去了。 生命中总有些事,我们无论如何都阻挡不了。 偌大的火车站,江晚在拥挤的人群中穿梭,“如果缘未尽,我就可以找到你”江晚在心里告诉自己。站台门打开,人们蜂拥着去检票,江晚站在站台门口逆着人流,算了,终是无缘,也许她本不应该来。她想抓住最后的机会,可命运总不愿眷顾。 “好像是江晚哎。”是卫薇的声音,循声望过去,江晚冷笑一声,“果然,他和她在一起,我是疯了才会来车站”江晚深深地看了一眼醴苏,独自跑开了。 在车站门口,醴苏抓住江晚的手,“小晚,我有话想和你说”。 江晚回头,深呼吸一口,费力挤出一个笑容,“还有什么需要说的,你们可以去同一所大学,天天在一起,今天,是我有病才会来送你,打扰了你们,不好意思。” 醴苏抱住了哭成一片的江晚,吻了吻她的额,“可是我喜欢你。” “可是我不愿意,我忘不掉发生的一切,我不愿跟着你的步伐走,去你的城市,上和你一样的大学,我不想在爱情里失去自己。我要的爱情只是简简单单,人生已经那么苦了,何必再那么辛苦地爱呢?爱你爱得太累,我——爱不起” “小晚,可是……” “醴苏,快点,还没检票呢。”卫薇跑过来喊醴苏。 “小晚,我会给你寄信。”醴苏说,然后轻轻吻了吻江晚的唇。头也不回地走了。 喜欢一个人,又能怎么样,我们终究不会在一起。我始终看不懂你,我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女孩,不愿活得太艰难。喜欢我们莫名其妙的相识,喜欢在一起时和你一起跳舞,可和你一起跳舞的还有她,没有我,你们会很好。”爱情有时就是这样,来得没来由,离开得更没来由。有些事,过去了才觉得美好。 一个人,一座城,一生心疼;一颗心,一个梦,一世等待。 江晚十八岁,她等了十几年的十八岁即将到来。 我等了足够久,让自己有资格去见你。在生日前几天,阳光明媚的七月,江晚坐上了绿皮火车。 靠在大大的窗户边,看着飞速向右驶去的风景,好像年华的流逝。我们永远不知道前面等待我们的是什么,是暗黑的隧道,还是一片繁花似锦,我们感受着光阴的老去,亦享受着沿途的风景。风景再美,也只会在一瞬间丢逝,我们留不住时间,停驻的,只有记忆。而驶向后边的景物,都已是过去,回不去的昨日。 我的第一站,如你的第一站,是南京。你寄回来的明信片,看着古老的南京城,好像我们分开那么久,经历了那么多,还能回到最初。我们彼此钟爱的城,积淀了厚重的历史,亦见证我们的分别相聚。 十八岁,我终于可以骄傲的站在你面前。 这只是属于江晚,落辰,还有蒋澧苏的故事,而我,只是讲故事的人。江晚对我说过:“最后的最后,我只是选择了南京,放弃了上海,选择了行走,放弃了舞蹈,选择了漂泊,放弃了安定。而对于醴苏,只是里一次冲动的抉择,只是成年前一回唯美的邂逅。十八岁之前,我可以义无反顾,可十八岁之后,我没有力气与他纠缠。我想做一次自己。于是,我懂得了珍惜。” “最终的,我选择了放弃。” 拾一米阳光,藏一段心事,你有你的疼痛,他有他的艰辛。 黑白光影,伴随遗忘。 郁孤台下清江水,中间多少行人泪? 西北望长安,可怜无数山。 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 江晚正愁余,山深闻鹧鸪。广州男科医院咋样老人心肌梗死患者用通心络有作用吗脑梗死常用中药通心络效果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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