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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屋兼怀逝去的亲人(1)

老屋 兼怀逝去的亲人

晚上出门散步时,小区里—两三岁的小孩缠着让妈妈抱,妈妈说,爸爸高,让爸爸抱。小孩不依,妈妈无奈地抱起,却没停止劝说。忽然啊的一声,我一看,原来爸爸把妈妈抱了起来,吃力地走着。讨厌!年轻的妈妈笑着小声说。小女孩也高兴地笑了起来。多幸福的一家人!我不由感叹。

家,这个字重重地敲在心里。不由思绪万千。早些年,我家住的六间厦房,面南背北。一进大门,右边是客厅,再往里两间,中间打通,里面作卧室,外面储藏粮食,兼作厨房,由爷爷奶奶住。左边同样布局,父亲母亲住。只不过客厅处养了一头毛驴,以便耕作。中间是天井,下雨时可见两股雨水哗哗流下,雨大时则变为瀑布。冬天下雪时,两端布满大小,长短不一的冰棱,阳光下闪闪发亮。

记得那时给驴铡草,实际是铡麦秸杆。爷爷先用两手把麦秸杆拢在一起,再用膝盖压实,放在铡刀口,父亲则两手握住铡刀柄,弯腰下压,麦秸被铡成二三厘米的小段。母亲和我负责把铡好的麦草装入口袋。累了,爷爷抽旱烟,父亲抽纸烟。回家,用麸皮拌匀麦草,放入石槽,我常央求爷爷让我搅拌麦草。我踮起脚尖,用一棍木棍,左右来回搅动。有时还会摸摸毛驴的头,毛驴左右摇头,间或打一响鼻,喷我一脸。我也不恼。未了驴伸出长长的舌头,舐我的胳膊。温润湿滑,感觉痒痒的。那时耕作离不开牲畜。毛驴在我家地位高,爷爷经常拿一把刷子,给毛驴梳毛,梳得油光锃亮。夏天,蚊蝇多,特别是吸血虻,驴背上满满的,贪婪地吸血,竟吸得腹部鼓胀,血红可见。用手一拍,满是血痕。驴尾甩来扫去,也赶不走。爷爷这时往往点燃一些柴草,用浓烟驱散蚊虫。命我看管,负责添柴,酬劳是一根冰棍。我常常央求爷爷先给钱,待爷爷一走,就买了冰棍,和小伙伴疯玩去了。回来时,往往听见爷爷叹一声,这孩子!

奶奶常搬一把籐椅,手拿蒲扇,右腿压着左腿,气定神闲地坐于屋前。路过的人常说,看人家,多有福气!奶奶屋里柜子上有一瓦罐黑糖,我常趁奶奶不在,搬一小凳,用手抠一点,迅即放在口里,飞奔出屋,有时和奶奶撞个满怀。奶奶笑着说,慢点跑。天长日久,那一罐糖竟被我吃了个精光。于是奶奶笑着拍着我的背说,红,糖是不是被老鼠偷吃了?我心虚地点点头。

院中有一株粗大的枣树,茂密异常。秋天树上结满了枣,大得有鸡蛋般大。常常是父亲在树上摇,奶奶拉住我在树下捡。随着树枝地晃动,枣落如雨。我心急,趁奶奶不注意,挣脱去捡。枣子砸在头上,起了一个大包。疼得眼泪横流。奶奶一边用手轻揉,一边用口轻吹,小声埋怨,叫你不听话。

后来,不知怎的,枣树竟枯萎了。父亲砍了树,解了几块板,阴干。笑说,等你娶了媳妇,给你做案板用。

如今,爷爷,奶奶,父亲先后离去,老屋也早已拆了。毛驴则在村里绝了迹,再没人养了!

后记:过去的是岁月,留下的是回忆。也许只有回忆才是最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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